底漲裂不成人形,渾身上下無處不狂噴血霧的烈瑕居然還沒有死透,仍有一息尚存,只不停的來回抽搐,但每一次的磨蹭,只會在地上留下更為狼藉的血跡,和越發加重的痛苦。
他當然死不過去,皆因九字真言裡恰有一字可用來續命……不到這律令的神效消失殆盡,他只能這樣一直處在不死不活的煎熬當中。
風蕭蕭看也不看他一眼,俯身溫柔的將蜷在地上的尚秀芳抱攏在懷。
尚秀芳緊閉著美目不住發顫,嬌軀燙熱似紅碳,卻又溼漉漉的彷彿出浴,渾身散發著極致的誘惑氣息。
風蕭蕭愛憐的在她紅透的嫩臉上親了一口,忽然轉頭道:“徐小子,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想好怎麼用吧!晚些時候,寇仲自會平安歸來。”旋即便在房內消失無蹤。(。)
第四百五十九章 餘波難盡
風蕭蕭消失後,徐子陵許久都未回過神來,這場迅速了結的惡戰,使他看得驚心動魄又頭皮發麻。
大宗師!
許開山臨死前說出這三個字,無異於暗夜之中打起一道閃雷,石破天驚。
徐子陵此時已然明瞭,風蕭蕭成功瞞過了所有人,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必將遠遁,尋機吸收邪帝舍利的時候,他卻施施然的藏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藏在楊公寶庫中,以邪帝舍利成就魔功,終晉至大宗師!
若非徐子陵在久尋寇仲無果下,抱得最後一線希望,潛回楊公寶庫,然後撞上了風蕭蕭,只怕也會被矇在鼓裡,見不到眼前這驚人一幕。
現今正午時三刻,陽氣最盛,雖然北方春季尚寒,但烈烈的日頭,依舊刺眼燥身,徐子陵卻渾身發寒,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旁晚十分,寇仲終於垂頭喪氣的返回侯希白的居所,這是他們幾個在長安的秘密聚會處,稱為多情窩。
侯希白正若有所思的憑窗而立,徐子陵則坐在桌旁,一言不發,見寇仲進屋,忙迎上前擔心的問道:“風叔沒為難你吧?”
寇仲一屁股坐到桌旁,先狠狠拿茶壺灌了一大口水,方才抹嘴道:“我他孃的這回算栽到家了,不過風叔還是很講情面的,只把我關著面壁,免得影響到他吸收邪帝舍利,除此之外,倒並未留難於我。”
徐子陵打量他一陣,見他精神還好,總算放下了擔心,追問道:“當日究竟發生什麼事,風叔怎會知道楊公寶庫非但庫內有庫,還有真假之別,甚至還能控制機關的開閉?”
以寇仲的膽大包天,竟都不免露出心悸的神色,將風雪是如何迫得他無可奈何的事說了,最後苦笑道:“這婆娘看起來嬌滴滴的美得冒泡,卻比我見過所有魔門中人加起來還要狠,而且精明透頂,絕不在風叔之下,關鍵她身上連一絲人味兒都沒有,殺起人來像割草……”
他頓了頓,心有餘悸的續道:“瞧你的目光就像瞧著一段木頭,或是一塊砧板上的肉,反正絕沒拿你當人。陰後祝玉妍與她比起來,都乖得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大閨女了。我現在都不信自己居然能活著回來。”
徐子陵道:“風叔沒跟你說原因嗎?”
寇仲詫異的望著他,不由搖了搖頭。
徐子陵解釋道:“我去楊公寶庫時發現機關全部封閉,本還以為你在裡面,所以故意觸動警鈴,想引你注意,沒想出來的居然是他,他問我怎麼找來的,我只好照實說了,他聽我找過尚秀芳尚大家,似乎十分吃驚,又十分懊悔,追問除我之外,最近還有別人找過尚秀芳沒有。”
一直默不作聲的侯希白忽然湊頭過來傾聽,顯然對尚秀芳十分關心。
寇仲則詫異道:“風叔難道和尚大家有什麼特殊關係?”
徐子陵心道:“何止特殊……”不過他深知寇仲對尚秀芳有種隱藏心底的熱烈感情,自不好坦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