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讚道:“好!”,也不知是誇他輕功好,還是在誇他豪爽。
段譽面色突變,作勢欲起,很有些惶恐不安,見那大漢瞧來的眼光中頗有些譏嘲輕視之意,一顆心登時沉回了胸腔,大聲道:“我難道還怕你不成,喝就喝!”
風蕭蕭從木欄上躍下,也不就座,右手拎起一個酒罈,道:“在下先乾為敬!”,將酒罈撐起傾倒,大口就之,咕嘟咕嘟中,酒液飛撒濺落,半壇入腹,半壇及身。
那大漢哈哈一笑,不待他喝完,也是拎起一罈,仰頭而倒。
段譽徹底看傻了眼,但他倒也倔強,抱起一罈,對著嘴巴大口吞嚥。
那大漢分明後一步喝,卻和風蕭蕭一同幹完,兩人相視一笑,齊齊動手,砸碎了酒罈。
風蕭蕭往旁側目,一把按住段譽手中的酒罈。
段譽醉態可掬,大著舌頭問道:“你幹什麼,瞧不起我嗎?”
他之前一碗一碗的喝了不少,本用“六脈神劍”將體內的酒氣逼出,毫無礙難,只是此時雙手抱壇,卻是騰不出手來逼酒。
風蕭蕭嗤嗤笑道:“我有話要問你,如果你醉倒了,我問誰去。”
那大漢起身道:“兩位兄臺既有私事要處理,我先告辭。”
風蕭蕭笑了笑,正待說話,眼神突地一凝,將段譽整個兒的提起,眨眼間就放到了那名大漢的身側,道:“煩請回護一下這小子。”,不待他拒絕,便橫出了玄鐵劍,轉身憑立。
鳩摩智一步一頓的走上樓來,掃了那大漢一眼,然後單掌立起,緩緩道:“風施主走得倒快,讓小僧一通好找。”,又向段譽行禮道:“段公子別來無恙。”
風蕭蕭嘿嘿笑道:“我要是真打算瞞過明王,就會這將劍包裹起來了。”
鳩摩智微微一愣,點頭道:“小僧確實是如此找來。”
風蕭蕭伸手一比,道:“我就說了,咱們總歸還是要先鬥上一場,不過這裡人多紛雜,不如請明王移駕他處!”
那大漢聽他兩次提起“明王”這個稱呼,目中精光一閃,心道:“莫非這僧人就是吐蕃國的護國法王鳩摩智?久聞這位大輪明王不但佛法精湛,而且還是一位武學高手,這少年不知是何等來歷,竟然和他爭鋒相對,還不落下風,這武林中怎麼又冒出了一位青年才俊!”
鳩摩智眼見段譽在側,怎肯輕易離開,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道:“小僧曾與風施主有約,今日踐約,還望風施主能信守約定才是。”
風蕭蕭明知他手中那本是“小無相功”,卻連瞧都不瞧上一眼,冷冷道:“明王毀約在先……我絕不會讓騙過我的人再騙我一次。”
鳩摩智溫和道:“小僧手上確是真本全本,風施主何必這麼偏執。”,不待他回話,突地將小冊子往前一拋。
風蕭蕭是偷襲的行家裡手,豈會上這種小當,玄鐵劍毫不遲疑的點出,將那本小冊子登時擊成了飛灰,同時凝神以待。
哪知鳩摩智的手一空出,卻反掌向那名大漢削出了‘火焰刀’,同時靠向一旁的段譽。
風蕭蕭感到一抹灼熱從眼前掠過,差點笑出聲來,心道:“你敢偷襲他,你要倒黴了。”
那大漢雙目精光暴亮,重重地哼了一聲,探手一拍,無甚聲勢響動,那記熾烈的‘火焰刀’卻陡然而滅,彷彿一支被吹熄的燭火一般,除了一縷輕煙嫋嫋,什麼痕跡都未留下。
鳩摩智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猛地駐步。
他雖然內力未復,實力遠不如巔峰之時,但這招“火焰刀”也是實打實的離體刀氣,普通的刀劍都難以抵擋。
這大漢卻順手拍蚊子似的,輕而易舉就給拍沒了。
鳩摩智神情凝重的上下打量,很快將他和心中的一個人物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