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皺眉道:“故意肯定是故意,風叔不也說無需讓她刻意提醒嗎?我只是很奇怪風叔的反應。”
寇仲忍不住道:“這麼說來。東溟夫人豈不是……”
跋鋒寒嘆道:“當年東溟夫人的遭遇,只怕和如今這陰癸妖女一般無二。風蕭蕭不論與東溟夫人或是婉晶交情都是不淺。又經這陰癸妖女如此一提……邊不負死定哩!”
寇徐二人聽得呆了起來。
跋鋒寒冷笑道:“與你們上次在襄陽分手後,邊不負就將我截擊於一座古廟內。一句話都不說便動手,害我與君瑜再次分散,此仇不能親手報之,當真遺憾。”
寇仲拍著他的肩膀,笑道:“此番于山中苦修十日,我們的武功都大有長進,下次撞見邊不負,我三人聯手,說不定能先風叔一步宰掉他呢!”
跋鋒寒斜眼道:“我真是好奇你倆是怎樣活到現在的。怎麼連點規矩都不懂?”
他見寇徐二人好奇的望向他,搖頭嘆道:“在草原上,一旦一個獵物被人給盯上了,你若敢胡亂插手,勢力又不如人,只怕會被一齊幹掉。我來中原以後,發現種種規矩其實也大同小異,只是未曾有草原上那般殘酷罷了。你倆如不想往後被風蕭蕭惦記上,最好離邊不負遠一些。”
寇仲苦笑道:“我倆被風叔惦記的還不夠麼?早就債多不壓身了。”
遂將一些與風蕭蕭的交往經歷。簡略的說了。
跋鋒寒眼中射出不可思議的光,讚道:“憑風蕭蕭的能耐,都拿你倆小子無法,不論什麼原因。都足以讓人佩服了。”
徐子陵不以為然的偏偏頭,而後苦惱地道:“不知喻姨現在怎樣了呢?會不會落到陰癸派手裡?”
寇仲道:“瑜姨的輕功這麼高明,打不過也該逃得掉的。”
跋鋒寒點頭道:“君瑜曾告訴我她師傅傳她的‘逆天遁術’。能在任何情況下脫身遠揚,咦!你們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難看。”
徐子陵嘆道:“我們的娘就沒能逃掉。不知是她不及使出,還是風蕭蕭太過高明呢?”
跋鋒寒陰沉著臉道:“草原上有無數狼王。大可擁狼千百匹,縱橫草原所向披靡,但仍可設法破之!最怕遇見草原上的獨狼,其兇狠狡詐以及耐心,絕對可令任何人心有餘悸!風蕭蕭就是一匹獨狼,你絕不會想惹上這樣的敵人。”
寇仲聽著一陣心悸,忙岔話道:“不知老跋你為何非要重回襄陽呢?如今風叔他們明顯也往襄陽而去,你就不怕撞上他和陰癸派的妖人?”
跋鋒寒若無其事道:“因為我受了別人五百兩黃金,要取襄陽錢獨關的項上人頭,上次不得已出城,今次怎麼也要彌補回來。”
兩人聽得愕然以對,開始有點明白跋鋒寒是如何謀生的。
而跋鋒寒之所以被迫逃出襄陽城,跟他倆也大有關係,這次說不得要幫上一把了。
……
攜婠婠這大美人散步一圈後,風蕭蕭回到旅店,聞採婷已在房門外等著他,一看見他,便喜滋滋的迎上道:“有好訊息呢!”
風蕭蕭領她進屋,點燃桌上的燈燭,問道:“祝玉妍說什麼了?”
聞採婷輕搖秀髮,動作不大,但媚姿畢現,顯得十分誘人。
她嬌笑道:“聖帝是否還記得香家的小輩香玉山呢?”
風蕭蕭神情一動,道:“我曾讓他送個人給我,怎麼?他辦成了?”
聞採婷道:“那名叫素素的女人,現正在隔壁房間,為了周全,自一開始她便處於昏迷狀態,什麼事都不清楚。需要讓弄醒她,領她過來嗎?”。
“不必!”風蕭蕭沉吟道:“你們陰癸派秘法無數,是否能讓一個人好似得病,又不至於真傷及身體,還能讓外人找不出問題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