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兒,這麼大方?”
“鬼才知道,嘖嘖,好傢伙,這麼多銀子,可足夠我瀟瀟灑灑的過兩三年了!”
“你就是個窮命。也就是看看熱鬧罷了,織女什麼的,你想聞聞都難……嘿嘿!”
花雨漸停。紅鋪滿地。
一名少女款款上臺,衝著二樓的一扇窗戶,屈身福了一福,道:“多謝劉公子打賞!”(*。*)
“哎呦。就這小嗓子,嬌滴滴的,怎麼都聽不厭,嘿,你說是不是?”
“你個白痴,別擋老子視線,女人是用來聽得麼,閃開。快點!”
二樓窗後有人說道:“紫軒姑娘才學不凡,舞姿更似仙女凌波。原就當得起這漫天花雨!”,緩緩說來,聲音溫雅,富有磁性,像是個中年人。
狗道人登時雙目圓睜,口張得大大,“啊啊”地叫了幾聲。
風蕭蕭聽聞聲響,扭頭瞅去,看見了狗道人的表情,心下微驚,伸手一指,會意道:“他……他是……就是……那啥……子聰……和尚?還不花?”
心中長久的對手,忽然變成了一個花和尚,巴巴的跑來捧花魁,哪像個心思譎詭的謀士,倒像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這種強烈的反差,頓時讓他結結巴巴。
“不對呀,不對呀,難道是老道聽錯了?”,狗道人滿臉的不可置信,死死的盯著視窗,像要將那層窗紗,生生看破一般。
風蕭蕭臉色難看的緊,鐵青鐵青的,低吼道:“你再聽仔細了。”,他不會在乎一個路人的人品,也未必在乎朋友的人品,卻極在乎對手的人品。
他向來認為,一好對手,還勝過知己,要是這什麼知己,人品太過低劣,豈不是猶如美酒上飄著蒼蠅,還是隻剩半邊身子的,另半邊,已經被他,細細地品到口裡去了。
狗道人恍若未聞,雙耳微動,瞳孔極亮、精光大放,竟然提起了內力。
只是那個叫紫軒少女已經下臺,老鴇又捏著嗓子,喊著其他人的賞花,或十幾、或幾十,少則一兩朵,多也不過百,再也沒有花雨落下。
風蕭蕭等了半天,冷哼了一聲,扭頭道:“狗道長,你去喊花,一千兩!”
子聰肯定認識狗道人的聲音,聞得他來,定會安排見面。
狗道人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坐到地上去,雙手連擺,道:“不行不行,老道幼時,便以童子之身拜師,至今將近七十年,還從未近過女色,如果傳揚出去,哪還有臉做人,絕對不行!”
風蕭蕭斜眼小聲道:“投靠蒙古都做了,哪還有什麼臉?”
狗道人苦著臉道:“那是為了敝派的延續……”,猛一咬牙,道:“反正老道絕對不喊,你要麼就宰了我吧!”
風蕭蕭有些傻眼,沒料到他都做了漢奸了,還這麼死要面子,哼哼了幾聲,大聲道:“楊某賞花一千朵,那啥……給紫軒……咳,姑娘!”
場中頓時安靜,眾人的目光全都尋聲轉來。
狗道人有些著急,扭頭小聲道:“子聰可見過你,你……啊!”
卻是發現身旁那人個子矮矮,面色槁枯,猶如殭屍一般,從哪裡看,都不是風蕭蕭。
“別死盯著我,去盯著二樓!”,這人就是風蕭蕭,他用“九陽真經”裡的縮骨功,改變了體型,變矮了許多,又帶上了黃藥師的面具,保證子聰認不出來。
這番舉動其實是白做了,此時夜深,臺上又燈火通明,襯得他這裡越發的黑咕隆咚,而子聰的武功極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絕對看不見他。
但很快就派上了用場,因為老鴇嬌喊道:“有請楊公子上前!”
風蕭蕭扯住狗道人,邁步就走。
狗道人運勁於雙腳,定在地上,死活都不肯移動半步,說道:“要去你自己去,老道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