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的心一絞一絞的,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那無法割捨的心痛讓他簡直要發狂!
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套上靴子,披上披風,大步走出了帳篷。
「殿下?」秦子業剛剛巡視回來,正要去休息,卻看見二王子半夜站在帳篷外遊蕩,便走了過來。
「這麼晚了,殿下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拓跋真修長俊美的眉宇緊緊皺著,抬眼仰望這星空,突然淡淡的、冷漠而惆悵地道:「今晚的星星真亮。」
秦子業有些摸不道頭腦。二王子可不是傷春悲秋的人,怎麼突然好像那些中原的文人一樣,半夜起來看星星?
他知道二王子有心事,便轉移話題道:「殿下,你看今晚這星空,明天的天氣怎麼樣?」
拓跋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明天天氣很好。」
秦子業輕輕一笑。
拓跋真心情好了點,便道:「子業啊,陪我喝點酒吧。」
秦子業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拓跋真哈哈一笑,正要轉身回帳卻突然停下身來。
秦子業莫名道:「殿下,怎麼了?」
拓跋真道:「子業,你聽。」
「聽什麼啊?」
「……嬰兒的哭聲……」
「啊?」秦子業莫名其妙地瞪大眼,豎起耳朵,道:「您在說什麼呢?哪裡有嬰兒的哭聲啊?」
拓跋真皺了皺眉,忽然大步向前走去。
秦子業趕緊跟在他後面,緊張道:「殿下,你怎麼了?」
拓跋真轉過幾個帳篷,來到馬廄,旁邊便是奴隸們聚居的地方。
秦子業眼看拓跋真掀開奴隸的帳篷,要彎腰走進去,連忙攔住:「殿下,這裡不乾淨,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拓跋真卻推開他的手,走了進去,四下搜尋一眼,看見陰暗的角落裡,有個小小的嬰兒正在放聲啼哭。
那些奴隸都在熟睡,也沒有人理會那個嬰兒,只有一個老年男子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