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她身上。
趙烈感覺到半邊身子已經麻木,毒傷並沒有絲毫好轉,體內傷勢已經好了很多,外面的傷口被宛兒仔細地包紮起來,全身都籠罩在濃烈的藥香味中,惟有後背毒傷處沒有絲毫改善,淤黑而且腫大,不住有黑色的血液滲透到包紮的紗布上面,他的神經幾乎感覺不到疼痛,早就麻木了,良久微笑著道:“宛兒,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不要那麼辛苦,我不會有事的。”
宛兒驀然回頭驚喜道:“趙大哥,你終於醒來了,我好擔心你啊,我枉為神醫的孫女,居然無法解去你身上的毒,而且有幾次我配出的藥方居然加重了毒素的擴充套件,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不起,我好傷心,好恨自己!”
趙烈心疼地望著宛兒,儘量充滿微笑著道:“宛兒,你能在這個時候陪著我就已經足夠,現在我感覺很好啊,非常開心,體內真氣似乎流暢了許多,冷熱兩股內力似乎可以暫時壓制住毒素的蔓延,也許過段時間就會慢慢好起來的。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無雙,葉飛,張旺財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宛兒神情黯然,低下頭柔聲道:“我也不知道,趙大哥你不用想那麼多,先把傷養好,我只知道想陪著你,呆在你身邊,也許是那個卑鄙的卓不凡心生愧疚,他並沒有為難我,那夜我獨自一人慌亂之中居然沿攔江上游找你,陰錯陽差竟然讓我找到了你,我永遠也不想離開你,我就想一輩子照顧你。”
趙烈沒有錯過宛兒神情的微妙變化,冷冷道:“卓不凡既然能放過你,估計也不會對無雙下毒手,如果他對無雙下毒手,那他就不在是卓不凡,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性格堅毅的葉飛,他究竟怎麼樣了?”
宛兒眼中流出淚水,冷冷道:“趙大哥,你不要再提他,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趙烈目光閃爍,不再說話,似乎在思索什麼。
宛兒凝望趙烈後背腫起的毒傷,想到世間竟無藥可救,自己也是束手無策,嬌小的身子忍不住撲進他的懷抱,失聲痛哭道:“趙大哥,我好恨自己啊,居然不能解去你身上的毒,你如果離開我,我也不想活了,我想和你死在一起,永遠陪著你!”
趙烈雖然一顆心堅硬如鐵,但此刻也化為饒指柔,雙眼溼潤,他想緊緊擁著憔悴不堪但異常美麗的宛兒,可是雙手彷彿已經不屬於他的身體,無力地垂落地面,惟有燦爛笑著道:“宛兒,你看外面的月色多美,生命如此美好,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你也不要放棄。”他胸襟開闊,性格狂放樂觀,並沒有把身上劇毒放在心上。
宛兒溫柔乖巧地讓趙烈的身子橫身躺好,忽然堅決道:“趙大哥,我不會放棄,我一定要找到化解此毒的藥方。”她起身走到堆積如山的藥材中默默思索,月色柔和地照在她嬌媚憔悴的背影上,趙烈含笑凝望著,猛然吐出一口暗紅色血液後,再次昏迷。
憔悴的宛兒頭髮凌亂不堪,混合滿臉的細細汗滴,楚楚可憐,反而增添了一種獨特的嫵媚,她每天把不同的藥材混雜在一起,嘗試著每一種的可能,趙烈所中之毒天下並沒有藥方,只能靠經驗不斷摸索,她惟有每天咬牙把煨好的藥湯不停地喂到趙烈口中,哪怕有一絲機會也不放棄。
趙烈似乎變成了一個藥罐子和實驗品,每天拼命吃下不同的藥物,世間所有的藥材幾乎都吃了一遍,嘔吐,昏迷,發燒,出汗,翻滾,他每天就這樣不停痛苦而清晰地感受著人間百味。
很奇怪,就是在每天短暫的清醒時刻,那些傷感的往事和經歷還是會反覆地浮現在趙烈面前,不停地跳動,無法掙脫,於是他在清醒時刻,利用堅強毅力匯聚體內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