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找女同志。」
楊繼西撓頭,「也不是輕視女同志,都是重力活兒,從早幹到晚,對體力要求很大。」
「我知道,」孫桂芳點頭,「我聽康嫂說過,前年康哥去修水渠,回來的時候黑得和煤球一樣,而且肩膀都被背帶磨出了一層後繭。」
「是啊,康哥在這方面很有經驗,現在出去都是帶隊的組長了。」
楊繼西也非常佩服楊繼康,二人對楊繼康一陣誇誇誇,聽得前面的楊繼東都頻頻回頭看他們。
結果各自剛進各家的院門,就見楊繼北跪在院子裡,楊老漢拿著柳樹條正在抽他的背。
楊繼西等人:
「這又是怎麼了?」
孫桂芳問站在堂屋門口的楊二奶奶。
楊二奶奶聳肩,「下午一回來老四媳婦兒就收拾東西走了,然後老四就被罰跪,我剛把飯煮上,就聽見老四和狗蛋爺爭執了幾句,然後一出來就看見他捱打了。」
楊繼西皺著眉頭看了看,「這熟悉的姿勢。」
見孫桂芳不解地看過來,楊二爺爺解釋道,「繼西小時候經常被這麼打,我攔不住。」
攔不住楊老漢。
這還是楊繼北第一次被這麼打。
「大爺出來過嗎?」
見楊繼康看了一眼就進堂屋後,楊繼西問道。
「先前出來過,被你們大娘拉進去了,石頭都沒出來過。」
楊二奶奶一邊往灶房走去,一邊說道。
「走,過去湊湊熱鬧,」見楊繼西一直好奇地往那邊看,楊二爺爺拉著他就往那邊走。
「哎哎哎我沒想去好吧我也有點好奇,」楊繼西大搖大擺地過去了,看別人捱打真是一種奇異的享受。
孫桂芳掩嘴一笑,洗了手去幫楊二奶奶了。
「這是怎麼了?老三你可別打孩子了,有話好好說,」楊二爺爺上前攔住楊老漢,楊老漢也順著沒再抽他,將柳樹條扔在地上,指著一頭冷汗的楊繼北罵道,「你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說完就大步邁進了堂屋,楊二爺爺緊跟其後,「老三消消氣,這是怎麼了?」
楊老婆子站在房門口,眼睛微紅,見楊繼北垂著頭不說話,嘆了口氣後便進了房間。
毛蛋和狗蛋乖乖地站在堂屋門口,見楊老漢進了堂屋,他們才來到楊繼北面前。
「四叔,疼不疼啊?」
狗蛋看了眼葉子都沒打沒了的柳樹枝,嚥了咽口水問道。
毛蛋也跟著叫,「四叔。」
「帶著毛蛋別處玩兒去,」楊繼東揮了揮手,狗蛋照做後,院子裡就只有他們兄弟四人,其中一個還是跪在地上的。
「怎麼了?」
楊繼南蹲下身看著楊繼北問道。
楊繼東和楊繼西盯著他沒說話。
「我那四舅子娶的媳婦兒,是大舅娘娘家堂侄女,恰好大舅娘也去了,我就私下問她,爹孃借他們的錢有沒有還,大舅娘愣了一下,」背上火辣辣的疼,楊繼北頓了一下後,深吸了口氣。
「先是問什麼錢,我說我辦酒席的時候,爹孃說借了大舅二十塊錢,她明顯不知道這回事,卻很快順著我的話說借了,又還了。」
「我不是三歲孩子了,」楊繼北抬起頭看向堂屋,還能看見楊老漢臉色難看地跟楊二爺爺說著什麼。
「大舅娘哄人的話我當然能看出來!爹孃他們壓根沒有向大舅他們借過錢!他們手裡明明有錢,就是不願意給彩禮和辦好酒席而已!」
越說楊繼北越激動,「香蓮正好聽見了我們說的話,當下就和我鬧,也就是客人還多,她沒有鬧開而已,我們回來後,我求爹孃給我十塊錢還給二孃,結果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