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哥到底給了三嫂家多少彩禮?
楊繼北盯著二人的背影想著,難不成真和娘說的那樣,是三嫂倒貼上門的?
感覺到他視線的楊繼西疑惑地轉過頭,見此楊繼北索性也不避開了,沖楊繼西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旁邊沒人的地方。
「他是不是想問彩禮的事兒?」
孫桂芳瞧著他的動作猜道。
「肯定是。」
「那你就按照我們之前商量的那麼說,」孫桂芳叮囑著。
「知道了。」
楊繼西起身跟著楊繼北去了另一邊。
楊老漢抽著旱菸,瞧見他們的動作也只是掃了一眼就轉過頭和楊繼東說話了。
沈鳳仙恨不得耳朵能伸出去聽,何明秀見此戳了戳大花的肩膀,大花裝作模樣地提著籃子跟在他們身後,接著在能聽見的地方蹲著不知道玩什麼。
見此楊繼北無奈道,「二嫂,你看著點大花,這地兒有些陡峭。」
被戳穿心思的何明秀笑了笑,招手讓大花回來。
楊繼北小聲吐槽了一句,「二嫂就喜歡使喚大花偷聽。」
「什麼事兒啊?」
楊繼西就當沒聽見他這話,追問道。
「還是彩禮的事兒,」楊繼北嘆氣,「本來說好六十六塊的,可娘硬是說五十六塊,我想問問三哥,三嫂那會兒給了多少?」
「知道了又怎麼樣?」楊繼西疑惑地看著他,「如果比五十六多,娘會願意多給嗎?如果比五十六少,你確定娘不會往下再少給些嗎?」
這話問得楊繼北心裡不是滋味。
因為他也知道,五十六以上娘也不會多,五十六以下最好的結果也就是現在了。
「那你之前是怎麼攢錢的呢?就算再少,二十塊總有吧?」
他也不貪心,自己能攢十塊出來就可以了,這樣剛好六十六塊錢。
「我從十五歲開始攢錢,一直到今年才攢夠,多少我就不說了,」楊繼西看著對面的山坡,「挖過野草,抓過蛇,野果也找過,魚更是摸得賊六,攢錢只有你去不去做,沒有坐在那空想著它怎麼來。」
楊繼北抿唇,他當然知道這些能賺錢,「可來不及了。」
這些費時間不說,也危險,而且賺得也不多。
「那最快的法子就是娘那。」
楊繼北搖頭,「五十六塊已經是她的底線了。」
楊繼西摸了摸下巴,「借?」
「咿?」楊繼北雙眼一亮,「這個倒是不錯!可我找誰呢。」
「反正我窮得很,」楊繼西攤手,見楊老漢起身準備幹活兒,楊繼西便跟著去了,而楊繼北站在那想了好一會兒,直到楊繼東見他一直沒幹活兒大聲喊了他好幾次,他才跟過去。
下山的時候,孫桂芳背簍裡只有一小把柴,而楊繼西背簍裡裝滿了木疙瘩,上面還橫放了一大捆柴,對此沈鳳仙即便看不過孫桂芳被寵著也只能閉嘴。
畢竟人家男人背了那麼多。
回到家時,楊老婆子笑眯眯地給他們倒上水,掃到楊繼西的背簍時笑得更盛,可轉頭瞧見孫桂芳的背簍時,嘴角就往下拉了幾分。
「別看了,多的我幫她背了,」楊繼西掃到她的目光說道。
「我也沒這個意思,」楊老婆子扯著嘴角,「疼媳婦嘛,應該的,桂芳累著了吧?進來喝水坐下歇歇。」
「欸,」孫桂芳笑著點頭,卻沒有跟進去,而是幫著楊繼西把柴全部順到柴房後,才洗了手與楊繼西一同進堂屋。
喝了水後,確實舒坦了幾分。
楊老婆子掃了他們一眼,嘴角笑意不減。
晚上楊老婆子做飯,這可把楊繼西夫婦驚訝住了,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