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這種連手術衣也不會穿的水平,別說伯尼先生了,就算在科裡當個實習生都會被一腳踹出去。
“伯尼非要給我打下手,我也沒辦法。”蕭雨很無奈的說道。
小護士看著蕭雨已經走進手術室的背影,嘴巴張開久久沒有併攏,他說什麼?伯尼給他打下手?
“這孩子,剛從精神病院出來吧。”小護士對一邊的巡查護士長說道。
“他說的是真的,這是伯尼先生要求的。”護士長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去巡查別處了。
“……”
手術室裡,蕭雨戴上了自己帶來的那個特製的墨鏡,這個舉動,也把除了伯尼在內的幾個醫生嚇了一跳。人家都是用顯微鏡做血管手術,這位倒好,帶著個墨鏡假裝黑社會,還混進手術室來了。
蕭雨也懶得解釋自己為什麼要戴著墨鏡,徑直來到伯尼的身邊,順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罵道:“我說讓你做做樣子,你就直接拒絕說做不了,讓他們找我來不就結了。沒想到你這個大鼻子更狠,直接把人胸切了才讓家屬過來找我。”
蕭雨原本的設想是,伯尼來了,轉一圈說自己治不了,然後把蕭雨找來。不過最後的手術過程,還是在手術室這種密封的情況下進行,究竟是伯尼還是蕭雨做的手術,袁厚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
“我不能拒絕。”伯尼說道。“能做就是能做,不能,就是不能。”
“什麼!”蕭雨也被嚇了一跳,原先只是想著自己裝裝13,這手術還是要伯尼來做的。蕭雨並沒有想過自己要動手參與手術中來。
“你看這裡。”伯尼分開手術區域,指著袁石開心臟上的一根血管說道:“這根血管,不但有著先天畸形,而且,這上面有一個先天性血管動脈瘤。我們從患者下肢擷取的靜脈血管,根本就沒有辦法完成血管吻合術。”
“關胸算了。”一個醫生建議道:“這種病中套病的情形,就是神仙也沒辦法。切除這個血管動脈瘤,根本就不沒有時間做血管搭橋,做血管搭橋,也同樣沒有時間處理這個動脈血管瘤。所以,病人的預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等死。反正都是死,不如就直接和家屬交代清楚病情,由於患者體質特殊,手術沒有辦法正常完成。患者和患者家屬都是搞醫學的,我覺的他們應該能夠理解。”
“不可能會理解。”蕭雨淡淡的說道:“如果躺在手術床上的是你的父親,你能理解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說得好聽,那你有什麼辦法?我們已經現場研究了三個術式,可是哪一個都不能很好的完成這個手術。你以為等你的這一個多小時我們都是白混的麼?”那醫生不悅的說道。
“如果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只能關胸了。體外迴圈時間過長不進行處理,患者一樣是保不住性命。”另一個醫生說道。
“你怎麼看?”蕭雨問伯尼說道。別人說的都是胡扯,現在伯尼的意見至關重要。
“保守的方法,肯定就是關胸最合適了。”伯尼透過顯微鏡仔細觀察著說道:“如果強行手術,我也可以同時進行血管吻合和動脈血管瘤切除的兩個手術。只是在這兩個手術同時進行的話,患者要拋棄體外迴圈半個小時左右。親愛的蕭,你知道的,沒有人能夠堅持半個小時沒有心臟搏動別說半個小時了,五至十分鐘沒有體外迴圈,患者就去見上帝了。”
旁邊兩個當助手的醫生便又笑了起來。伯尼的說法,好比對一個人說,你先死了吧,你死了之後我給你動刀子你就不疼了。手術又不是屍體實驗,哪有可能給你半個小時心臟不跳的機會?
蕭雨聽到這裡,眼前一亮,說道:“這就是說。如果患者死半個小時,你就可以同時完成這兩個手術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親愛的蕭,上帝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