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傷。
一夜,雨越來越大,帳篷內的積水也越來越多,瞬間,氣溫也隨之降了下來,在他懷裡的小身子打了個哆嗦,外面的雨已經成了雨柱,有一種要吞噬一切的感覺,本來想在這個地方將就一夜就好,可不料情況越來越糟,他不能讓冷晴淋這麼大的雨淋一夜。
南宮名將他上身最後一件衣服脫下給冷晴披上,冷晴忙說:“我不冷,你快穿上。”
“這是命令,別犟!”南宮名愣是給她披上,冷晴說不出話這種感覺比什麼都珍貴。
“丫頭,再忍一會兒。”南宮名連忙拿出手機要給顧東樂打電話,卻一格訊號都沒有,南宮名很是煩躁將手機摔倒了一邊,便漂浮在了水裡,咒罵了一句,“該死!”
的確很該死,也很糟糕,因為雨已經越來越大了,帳篷外面聽到了騷動,人來人往,有喊聲也有哭聲,但那句話卻聽的真,洪水又來了!
聽後南宮名和冷晴都是一愣,眼看著帳篷就要浮起來,這架勢看樣子不像是單單的洪水,極有可能是上流水壩坍塌,沒有想到來的第一天晚上就會遇到這種事,帳篷不保,就連安全的招待所都搖搖欲墜。
哭聲,周圍的哭聲越來越大,已經有孩子沒入了洪水裡,這種情況下容不下人們一點點的理智和思想,他們來不就是為了救人嗎?
冷晴想也不想的衝進洪水裡死死的抱住那個孩子,一切很混亂,誰也顧不上誰,亂成一團,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耳邊那些嘈噪聲其他的都什麼都沒有,南宮名慌了,他竟然沒拉住冷晴的手。
“冷晴,冷晴!”太混亂,雨聲太大,風聲也太大,噪聲也太大,聽不見,看不到。
隨即,洪水從沸騰的河的上游直傾而下,洶湧澎湃,剎那間使人們不知所措,濤濤洪水就是一群入侵的兇猛強悍的敵人,在河的兩岸肆掠,瞬間,眼看的一切建築毀於一旦,渺小的人也宛如變成了一葉葉小舟,在盲目地漂盪。
呼救聲,哀求聲不斷
那種聲音像是來自地獄,充斥著恐懼,同樣的南宮名也是充斥著恐懼,冷晴去了哪兒,她在哪兒?可是眼前都太混亂了,他周圍好多人要被淹沒,還好的是他個子夠高,想不到其他,下意識的將周圍的災民,一個個的從水裡托起,拼著自己的力氣,嘴裡一直在叫著:“冷晴,冷晴!”
水越來越急,耳邊好像除了水聲什麼都沒有,人呢?不知道,好空,只是水聲,任他個子再高也抵不過那猛漲的洪水,大口大口的有水嗆進他的口,他都要抵擋不了了,何況是冷晴,心慌了,亂了。
“冷晴,冷晴,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南宮名感覺要瘋了,有一種死亡的恐懼越來越強烈。
此刻的冷晴感覺就像是顆無力的小草,被她救起來的那些孩子們還有那些災民們這會兒早就逃生去了,誰還顧得了她?
洪水襲來,她的小身子壓根就無力抵擋,隨著洶湧的洪水被衝了一段時間手慌忙之下不知道抱住了什麼東西,感覺很結實很硬,死死的抱著,腦子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名字:“名,南宮名……!”
可是沒用,洪水太大了,她的小聲音在這洪水裡壓根就聽不到,水位越來越高,眼看就要漫過她抱著的這堅硬的東西,無情的水瘋魔一般的在吞噬著她的呼吸,小身子在水裡顛沛流離,越來越急,越來越急,手下的力氣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腦子好亂,好空,生,死不過一線之間。
只是,只是,心裡只有一個信念,南宮名還沒有找到,他們說好的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找不到他她就不能死,可是,可是她現在還能做什麼?這水位已經漫過了她整個人,泡伏在水裡好窒息,瞬間腦子除了想到死想不到其他。
人的力量再大也終究是渺小的,怎麼能與這大自然的災害抗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