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由其他人來做此事,所以……就一直拖延。”
“導引?”這個詞怪怪的,更何況,他至於說的這麼鄭重其事啊。
難道成年禮不是請個客喝個酒,或者加個冠之類的嗎?或者……
飛天不健康地遐想起來……是不是要上那種地方開個葷?或者要像一些舊時風俗,去打獵殺虎什麼的?
舟總管輕輕咳嗽了一聲,接著向下說:“齋戒,焚香,設案,泉浴,更衣,束髮,加冠,進食,進酒……”他聲音頓在這裡,明顯下面還有句子沒說。而且,莫名的,飛天覺得這飛天殿下之所以不行成人禮,關鍵應該在下面舟總管沒說的話裡。
“合歡。”漢青吐出兩個字。
飛天愣了一下。
“行禮的少年,與成年引導者,最後要交頸合歡。”
飛天目!瞪!口!呆!
居然有這樣怪的風俗!怪,怪不得單戀輝月的飛天會想讓輝月……也怪不得輝月會拒絕。
怪不得啊……長這麼醜的傢伙,要是真得經過這樣的儀式才能成年,那這輩子恐怕是別想成年了!要看著這麼一張臉……恐怕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才有人能辦到吧!
這個人,肯定不是那個被形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輝月殿下了!他那樣的人一定自視甚高,保不齊還有很嚴重的精神潔癖……怎麼可能委屈自己做這種事吶!
看今天下午那個揚公子的樣子,也看得出他的品味。
“那個,人非得成年嗎?”飛天有點張口結舌。
怪不得舟總管不大肯說,是有點讓人難為情。
原來的飛天,就這麼要求那個輝月的麼?那被人拒絕的時候,真是難堪死了。
這種要求……真虧得他有勇氣提耶!
飛天咋舌……
“那……”飛天問題問了個開頭,下面就嚥了回去。
不知道……舟總管……是怎麼行的他的成年禮……
又是什麼人……讓他從少年變成年的呢?
空曠的寢殿裡,一時間被有些尷尬的沉默填滿。
飛天偷偷看舟總管,他正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
“人非得成年?”飛天小聲問。
舟總管溫煦地一笑,但神情裡卻是堅定的肯定。
飛天有些哀嘆……不是吧。
“導引的人,一定是男的嗎?”飛天試著再問個笨蛋問題。
“這是自然。女子嫁人之前則須是少女,嫁人後自然由其夫君引領成年的。”漢青口齒伶俐地說:“但是少年一定是由成年男子引領。”
飛天無語問天……
這是什麼怪風俗,好像沒怎麼聽說過會有這種事情。話說回來,這裡不是自己所知的歷史和社會,也不能大驚小怪。
不成年又怎麼樣?他現在不也挺逍遙自在的?太太平平,富貴閒散。
“那,引導的人是我自己挑?還是有什麼限制?除了輝月,沒有別人可以做……做這件事嗎?”還有什麼打擊,一次打個夠好了,長痛不如短痛。
“殿下身份超然,可以自行擇定引導之人。”舟總管微微躬身,娓娓道來:“凡是上界的成年男子,殿下都可以指定。輝月殿下身份是三殿之一,所以,自然有權利說不。其他的人,卻都沒有這個權利。”
“但是……殿下之前也一直沒有考慮其他的人選。”
“你是說……只要我想,除了輝月、星華,上界所有的人,都不能拒絕我?”飛天眼睛越瞪越大。
舟總管輕輕頷首。
天哪。這種世道……不管樂意不樂意、喜歡不喜歡……純粹是一種儀式。
雖然用成年這個旗子擋著,可是最後還是扯到上床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