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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午,蘇望藉著向市委領導彙報工作的機會回到了暫別近一個月的郎州市區。
“詹書記,聽說鄭副市長年底市人大會上要退下去了?”坐在詹利和的辦公室裡,蘇望開mén見山地問道。
詹利和看了蘇望一眼,點點頭道“是的,已經確定下來了,現在市裡在醞釀新副市長的人選。”他倒不是擔心蘇望突然信心爆棚,想向這個位置發起衝鋒,他知道,蘇望這點自知自明還是有的。現在提出這個問題,應該是別的目的。
“詹書記,我們縣的傅縣長在渠江已經兩年了,這段時間一直在我們渠江縣經濟建設盡心盡力,領導我們進行了中小煤礦整頓、國企改革等多項成果,我個人覺得,市裡應該考慮他做為新副市長人選。”
詹利和夾著煙的手不由微微滯了一下,盯著蘇望看了好一會才平和地答道“傅剛同志提名副市長?這可是破格提拔了,需要有過硬的東西才說得過去。”縣委書記上副廳級,晉級副市長等職位倒是說得過去,縣長雖然也是正處級,但是上副廳級的話中間總隔了縣委書記這道坎,這是大家公認的“潛規則”,不過也有過破例,只是很少見而已。
“詹書記,我們組織規章中兩年以上正處級,成績卓著者可以被提拔為副廳級,而且沒有哪條規定縣長一定要經過縣委書記才能晉級副廳級。”蘇望笑呵呵地答道,“傅縣長的成績,我想一旦被宣傳部mén和新聞媒體公開報道之後,市領導和人民群眾應該會認可的。”
詹利和不由笑了起來,“你呀,總是這樣別出心裁。如果這樣,對於傅剛被提名副市長人選,市裡其他領導同志應該不會有什麼異議。”
這倒也是,只要一定級別的官方新聞媒體報道了傅剛的“政績”,市委常委們是不會反對傅剛的提名。雖然這有點不合規矩,但是人家有成績,有背景,這些人jīng們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會幹出得罪常務副省長的事來呢?
詹利和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怎麼?小蘇,你還是按捺不住了?”
“詹書記,不是我按捺不住,而是那邊又出手了。昨天我接到我昭州同學張愛國打來的電話,他父親張順出事了。”
省委昭州市委組織部長張順出的事不大不小,無非就是一年多以前,在一次昭州市下屬縣區領導幹部調整時,一位熟人找到了他。這位熟人是張順在洪湖廠時一位老廠長的兒子,他找到張順,希望張部長在他被調整為昭州市某縣副縣長時照顧一下。
一來此人是故人之子,二來此人已經被組織列為提名候選人了,事情是十拿九穩了,所以張順也就跟他接觸了兩次,暗示和勉勵了他一番。此人jī動之餘留下了四條“中華”煙和四瓶二十年dòng藏醉鄉酒,且口口聲聲說這是自己做為晚輩趁中秋節給張叔叔拜節來的。
張順實在推辭不過,而且這東西雖然貴重了些,但好歹算是禮尚往來,於是也就收下了,順手給那人回了一些禮,事情也就過去了。最近在荊南省對省屬國企進行mō底排查時,有人舉報張順在洪湖廠擔任副廠長時貪汙受賄,於是省紀委下來核實情況。
不知道什麼原因,結果洪湖廠什麼事還沒查出來,這件事卻被翻了出來。那位副縣長在跟紀委同志談話時信誓旦旦地說,他在一條煙裡暗藏了五千元,並且向張順做了足夠的暗示。
張愛國在電話裡很氣憤地說道“老蘇,你知道我家老爺子的脾氣,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家老爺子要真的貪汙受賄,我家還能是這個樣子嗎?再說了,我家老爺子被上供的煙絕大部分讓我給chōu了,可我除了chōu到假煙,就從來沒從裡面chōu到過一張錢那狗日的傢伙,還不是記恨今年年初我爸不支援他接任常務副縣長,什麼玩意,真是隻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