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虎嘯雷音,身體輕輕顫抖,骨髓震盪,勁力捶打身體,暗勁潛藏,慢慢遍佈全身。
頓時全身上下無處不是力,無處著力,氣貫全身,落羽不附,是為化勁。
身一靜,雙手緩緩收入丹田,體內氣血晶瑩滿則溢,呼吸之法一變,《明月心訣》字字珠璣流淌心間,一絲絲氣血遊走全身,漸漸化成莫名之氣,開始不可見、不可查,一點點蓄積丹田朦朦朧朧,稀薄似有似無,心中明悟,內息。
半個時辰後,天邊泛著隱隱紅光,丹田之氣充盈,漸漸匯聚。
半頜著的眼睜開,雙眼明亮純淨如嬰兒之眼,此時天邊浮出一線紅日,一道紫氣劃破天際。
吐納之法一變,《紫霞神功》要訣流入心間,“天下武功,以練氣為正。浩然正氣,原為天授,惟常人不善養之,反以性伐氣。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驕、性酷、性賊。暴則神擾而氣亂,驕則真離而氣浮,酷則喪仁而氣失,賊則心狠而氣促。此四事者,皆是截氣之刀鋸……舍爾四性,返諸柔善,制汝暴酷,養汝正氣,鳴天鼓,飲玉漿,蕩華池,叩金梁,據而行之,當有小成。”
一縷紫氣映入眼中,呼入腹中,紫氣入丹田,丹田內息頓時一變,內息合而化成一縷內氣,內氣一動,纏上紫氣欲吞噬煉化,但這縷紫氣乃是天地日初之際產生的,溫陽而堅韌煉化極難,好在紫霞神功中有應對之法。
身如烘爐,氣血內氣為柴,採紫氣而煉之,少時,剛才還凝實的紫氣漸漸消散開來化作濛濛紫韻,內氣吞而煉之,不過片刻就消化了這縷紫氣,內氣變成淡淡紫色,綿如雲霞。
繼續採集煉化,氣血為本,源源不斷的化成內氣,一時間,內氣大漲,煉化速度大大加快,不過一時三刻,大日升起,金光照耀紫氣盡散。楊觀也不再採集紫氣,身體一矮盤坐在石臺上,專心煉化紫氣運轉內氣。
丹田中,蒙上了一層紫韻,內氣盡是瑩瑩紫色,也渾厚了不少,已經恢復了練氣一層的實力。
時間流逝,日頭高升,明月峰下卻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為首之人就是昨日望江樓的飛塵狂劍客賀寒。
望著似半月翻轉的明月峰,賀寒掃了一眼破敗狹小的路,不禁露出不屑對旁邊一人笑道:“高兄,你看當武宗破敗如斯,如今唯一的先天高手已去,只剩下幾隻小雜魚,還不任由我們橫行,哈哈哈!”
“賀兄所言極是,當武宗高手也就孫瑜一人,如今已死,剩下的幾個弟子修為不高,即使那新任的娃娃掌門劍法再如何強,能勝過我等四人?”高群笑眯眯的應聲道。
他已經四十多了,由於早年根基並不牢固,修煉功法也差,所以年到中年也不過練氣六重的實力,昨日賀寒相邀便動了心思,覬覦起當武宗的日月劍經來。
除了賀寒其他二人都是受他邀請來的,他對飛塵狂劍賀寒不放心,雖兩人也合作過,但彼此底細並不清楚,而賀寒的一身練氣七重的修為,以及他的兩手絕學,飛塵步和狂風劍卻讓他忌憚不已。
所以自作主張邀請了他相熟兩人,練氣七重的胡楠,練氣六重的韓飛。
對於高群的自作主張,賀寒心中惱怒,但沒表露,原本打算用高群牽制當武宗的其他人,待他殺了楊觀後,順手牽羊也宰了高群,不讓他出去壞了他名聲,但沒想到這廝小心怕死得緊,小小一個死了支柱的九流門派都還找幫手,也不知道防誰。
幾人心思轉動,練氣七重的胡楠也聞聲開口道:“賀兄、高兄,當武宗雖是九流門派,但其修煉功法不凡,這不用說,要不然天陽門黃戰也不會來搶,除此之外孫瑜那把蒼月劍也是千金難求的靈劍,東西只有兩樣我們有四人,不知拿下當武宗後,該如何分?”
說罷,胡楠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他修為在四人中也就賀寒與之相當,他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