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是怎麼回事啊?宋煒檸他怎麼要殺我?”
凌禹貉面色凝重,皺眉不語,底著頭察看宋煒檸面上氣色,但見他眉宇間透出怪異青氣,微紫的的嘴唇不住抖動,目光迷亂,暈迷之中仍露出恐懼之色,不由得鎖緊雙眉,道:“難道是他,難道是他。”
沈玉芙道:“你說什麼?是誰把宋煒檸傷成這樣?”
凌禹貉神色凝重,道:“希望是我錯了,但是……”尚未說完,卻聽宋煒檸一聲慘叫,驚心動魄,三人都是一驚,轉目向他瞧了過去,只見他臉上肌肉扭動,似是痛苦已極,嘴角向上彎起,透出古怪笑容,嘴唇忽開忽合,反反覆覆地低聲而語,卻不知在說些什麼,聲音越來越低,終於不聞。
沈玉芙邁出一步,便想伸手去扶,但想到剛才他的瘋狂之態,兀自驚心,雖然已點了他身上穴道,仍不敢接近,只猶豫片刻,見他一臉痛苦神情,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走過去。
沈玉芙扶起宋煒檸,讓他靠在一塊岩石上,忽然間咦地一聲,但見宋煒檸懷裡露出紙張的一角,沈玉芙不知何物,忙伸指拈出,卻是一皺褶的信箋,雖為鮮血浸染,卻仍然能清楚地看到凝固的殷紅下透出“欲救沈玉芙,速到天涯義莊”幾個黑字。
凌禹貉道:“是什麼?”伸手接過,把紙上的字看了一遍,皺眉道,“難道他是在天涯義莊遭到襲擊,然後逃到了這裡,只是……只是若真的是我猜測的那人,他又怎麼會讓他逃到這裡,難到……”抬頭望月,滿眼都是迷惑不解之色,喃喃道,“難道除了那人之外,還會有人會使這樣的功夫。”
沈玉芙見宋煒檸滿面痛苦之色,忍不住問:“他還有救嗎?”
凌禹貉道:“他中的屍毒不深,雖然暫時還沒有生命危,但是時間長了,只怕……”
沈玉芙道:“那怎麼辦?”
凌禹貉道:“唯今之計,只有儘快地找到下毒之人,讓他把解藥交出,也許還能救回他一條性命,對,天涯義莊……”回過頭來,對沈,葉二人道:“你們兩呆在這裡不要亂走,我到天涯義莊瞧瞧去。”話音不落,飛身掠起,轉眼間已在數丈之外,鬼魅般透空而去。
沈玉芙道:“葉濤寒,你在這裡守著宋煒檸。”回過頭去,高聲叫道,“叫花子,等等我,我跟你同去。”衣襟帶風飛起,幾個起落,已追了過去。
葉濤寒不願和沈玉芙分開,道:“妹,芙妹,我……”沈玉芙哪裡理他,一句話尚未說完,早去得遠了。
凌禹貉見她追來,足下不停,奔行中回過頭去,嘻嘻而笑,道:“你跟著我做什麼,這荒山墳地,說不定有鬼,我聽人說那些孤魂惡鬼,殭屍怪物,最喜歡吸漂亮小姑娘的血了,你不怕麼?”說話之間,又躥出丈餘。
沈玉芙呆了呆,顫聲道:“你……你嚇唬我嗎?我才不怕……”一句話還沒說完,一陣涼風吹進後襟,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舉目四顧,月影朦朧中,低矮的蒼穹透出詭異的暗色,四周林木黑黝黝的一片,仿若鬼影,正自驚疑,忽然間人影一閃,風聲勁疾,月光下兩手成爪,破空抓來。
沈玉芙大驚,哇地一聲大叫,慌慌張張地向後退開,卻聽得哈哈哈地一陣大笑,定眼一看,卻是凌禹貉去而復反,見沈玉芙滿眼驚駭,笑得更得意了,道:“哈哈,你還敢說不怕麼,惡鬼又來抓你呢。”說道,五指在空中輕輕一劃,做勢欲抓。
沈玉芙一愣,怒道:“死叫花子,你竟敢嚇我。”
凌禹貉頭一撇,笑道:“你自己膽小怕鬼,那還能怪我,既然你自己害怕了,那就別去,雖然叫花子英人俊瀟灑,卻不喜歡女娃娃跟在身邊給我找麻煩。”
沈玉芙呸了一聲,怒道:“好了不起麼?我跟著你去,不過是想抓到兇手,讓他把解藥給我交出來,宋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