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澡可沒法子洗了。”
見眾女退下,沈玉芙這解下頭上的束髮絲絛,散下一頭秀髮。
她伸手在水中輕輕撥動,但覺水溫適宜,輕輕一笑,伸手解開腰間的衣帶,正要把身上的衣裳退下,目光向水中無意一瞥,不禁心驚,水光瀲灩,輕輕晃動的水影中,一個朦朧的身影,竟映出在水面上。
沈玉芙啊的一聲,向後退開,抬起頭來,果見房梁之上伏著一人。
沈玉芙悚然心驚,張口欲呼,房上之人,已然衣襟帶風,縱身躍下,雙足落地,伸手握住她嘴唇,一手抓住她胳膊,低聲道:“別叫,別叫,是我啊。”
沈玉芙聽聲音耳熟,抬起頭來,不禁又驚又喜,道:“叫花子,怎麼是你?”
那人一身衣襟破爛骯髒,然而,長亂的長髮之下,一雙眼睛亮如星辰,眉宇之間,透出一股不能掩飾的軒然之氣,不是丐幫幫主凌禹貉還會是誰。
凌禹貉放開握在她嘴唇上的手掌,向後退了一步,道:“怎麼,是我不行麼?”
沈玉芙忽然想起一件要緊事情,皺著眉頭,大聲道:“好啊,死叫花子,你……你竟然敢躲上房頂上偷看我洗澡,你說,你安的是什麼居心了。”
凌禹貉一張臉漲得通紅,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道:“就你……嘿嘿,別瞎說了,我叫花子是什麼人,再沒品味,也不會偷看你洗澡啊。”
沈玉咦了一聲,側頭瞧著她,不通道:“那你躲在這上面做什麼了?”
凌禹貉梗著脖子,道:“哈哈,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他目光和沈玉芙一撞,見她滿面疑惑,一副擺明了不信的樣子,道,“我這個……我看今天的明亮挺好,閒著沒事,到皇宮裡來走走,不想這麼晦氣,偏偏就遇到你了。”
沈玉芙皺起眉頭,咬著嘴唇,只是不信。
凌禹貉向她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道:“好吧,好吧,我一個朋友,生了一種怪疾,非要一味叫做天山血蓮的藥做引子,我聽說皇宮裡收藏著這麼一支,便進來瞧瞧,看看能不能替她找到了,給她送去,怎麼知道,一進皇宮,就見到什麼皇宮侍衛,大內高手的鬧成一片,嚷嚷著要捉什麼刺客,然後……我就看到……那個白頭髮的女人向你放暗器了。”
沈玉芙哈的一聲,恍然大悟,笑道:“我知道了,剛才另一支暗器,可是你放出來,救了我吧,我就奇怪,當時,怎麼見到一個背影像極了你,偏偏一晃就不見了,我還以為我眼花看錯了呢。”
凌禹貉不置可否,哼了一聲,道:“這回,算你運氣好,下次可沒這樣的好事了。後來,我見這些侍衛鬧得兇了,倒處搜查,雖然這些侍衛功夫也不怎麼樣,不過,他們人多,打起來就不好了,我見這個庭院裡十分清靜,也沒有侍衛來搜查,就進來避避,結果……哼,你這夥,也真是會挑地方,什麼地方不好了,偏偏跑到這裡來洗澡了。”
不等他說完,沈玉芙一陣咯咯嬌笑,道:“叫花子,我們可真有緣啊,你想避我也避不開呢,好不容易進宮一趟,為什麼遇不上別人,偏偏就遇上我了。”
第二十五章:誓補情天鬼神驚
凌禹貉哼了一聲,側過頭去,道:“誰跟你有緣了,你不是要跟葉呆子成親了麼,那天晚上,我看你試穿嫁衣,還挺高興呢。”
沈玉芙咦了一聲,道:“這個你怎麼也知道了。”忽然間雙手一拍,笑道,“我知道了,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來找過我了,我就聽到一個嘆息聲,好像是你,偏偏又不見有人;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原來你真的找過我呢。”
凌禹貉默然無語;轉過頭去不去看她。
沈玉芙哈的一聲,笑著伸手挽住他胳膊,笑道:“你即然去找我了,為什麼不進房去見我呢。”
凌禹貉苦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