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名,正是沈玉芙在聽香樓見過的白髮老丐,但見他神色慌張,道:“幫主,出事了。”
凌禹貉一驚,道:“出什麼事了?”
那老丐向沈玉芙瞧了一眼,道:“幫中要事,有外人在此,只隆��慌虜緩孟虯鎦髻鞅ā!?
沈玉芙道:“你們叫花子的事,我還不愛聽呢。”邁開了步子,遠遠走開。
沈玉芙依在一棵花樹之下,遠遠地向眾丐瞧去,但見那凌禹貉和眾丐底聲議事,離得遠了,也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但覺凌禹貉平時雖然沒半點正經,而此時神情嚴峻,眉心微皺,卻有一股無以言喻的威儀。
半盞茶時間,眾丐這才說完,凌禹貉走近沈玉芙,道:“沈姑娘,我有要事在身,只好先走一步了,你……”
不等他說完,沈玉芙道:“你要走了,跟我說什麼,我又不會攔著你。''”
凌禹貉一笑,從懷裡拿出一隻小瓶,倒出一粒紫色的藥丸,放在沈玉芙手心之中,道:“這藥雖然不能清除你那捕快身上的劇毒,倒也能保得他一時性命。”留下幾名丐幫弟子,押著禿頭老者等人,和眾丐展開輕功,便即遠去,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抬頭望天,月已西斜,不久便要天明,沈玉芙讓兩名花子抬著棺中的男子,到墳地和葉濤寒會合,把凌禹貉給的藥丸讓鄭煒檸服下,然後同回臨安。
沈青葉得家人稟報,早候在家中,見女兒安然無恙,心中歡喜,又不免生氣,忍不住教訓幾句,道:“芙兒,你太不像話了,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拋頭露面也不說了,竟跑到聽香樓那清白人家的女兒不去的地方,你說,我怎麼說你才好。”
沈玉芙笑道:“爹,我到聽香樓去,還不是想給你分憂解難,幫你抓住那鬧得滿聲城風雨的採花大盜,只可惜後來又叫他跑了,不過那些給他捋去的女子,倒還在那莊院之中,爹你馬上讓我去,我定能夠把她們帶回。”
沈青葉不信,轉頭向葉濤寒看去,葉濤寒忙道:“是啊,最啊,我們卻實找到採花賊,只是他太過狡猾了,小侄又學藝不精,吃了他好幾次虧,還讓他給逃了。”
沈青葉知道葉濤寒性情忠厚,不會說謊,這才相信,道:“好吧,濤寒,我就讓你帶人去把那些給採花盜捋去的女子接回來。”轉頭對沈玉芙道,“至於芙兒,你最好給我待著,從今以後,沒我允許,你不許出門。”
葉濤寒點頭道:“是,伯父說的是,女孩子家還是少出門才好……”見芙玉芙對自己怒目而視,便即住口,慌道:“我……我的意思是,芙妹一個人出門,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沈玉芙怒道:“我會有什麼危險,你也來管我。”伸手在葉濤寒胸前推了一把,奔出門去。
葉濤寒道:“芙妹,芙妹,你聽我說。”
追出幾步,卻聽沈青葉在身後嘆了口氣,道:“濤寒,你回來,不用管她。”
葉濤寒猶豫著,停下卻步,回過頭來,道:“芙妹……芙妹,她不會有事吧。”
沈青葉似沒聽見他說話,只瞧著案上燭火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轉過頭來,仔細看著葉濤寒,半響不語,只把葉濤寒瞧得渾身都不自在,臉上一紅,嚅囁道:“伯……伯父,你這是……這是怎麼了?”
沈青葉搖頭苦笑,道:“芙兒是給我慣壞了,虧得你處處讓她。”
葉濤寒撓頭笑道:“這個……這個,其實芙妹她……她一直很好的。”
沈青葉苦笑搖頭;道:“芙兒她怎麼樣,做爹的怎會不知。”伸手放在葉濤寒肩上,道,“以後,你還要處處容著她點才行啊。”
沈玉芙回到房中,悶悶地生了會氣,但覺肚中飢餓難忍,咕咕直叫,這才記起,這幾天還沒能好好吃上頓飯,心想,生氣歸氣氣,餓肚子的嗞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