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在案上猛拍一記,待案上古琴離桌飛起,長袖疾揮,捲住了古琴猛地向凌禹貉拋了過去。
凌禹貉長臂震出,轟地一聲響,古琴為他臂力裂為數塊,木屑紛飛中,忽聽得扎扎聲響,卻是嫦虞啟動了秘道的機關,待身後的牆向兩邊分開,忙閃身躥入。
凌禹貉怒道:“想逃。”話音不落,身形晃動,疾躥而出,忽覺身邊一陣疾掠起,凌禹貉和荊俊二人同時搶出。
轟轟聲響,眼見分開的牆壁又複合攏,嫦虞忽然間回過頭來,深深地向沈玉芙瞧了過去,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悽然之意,見凌,荊二人已然迫近,咬了咬牙,回過身去,長衣襬動,已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凌禹貉高聲叫道:“可不能讓他跑了。”但覺身旁灰影閃動,荊俊身子斜側,便似一條滑溜異常的游魚,自牆臂的縫隙中疾閃而入,凌禹貉卻慢得一步,但聽見轟隆一聲,牆壁合攏。
凌禹貉咬了咬牙,恨聲道:“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擋得住我。”氣運雙臂,全力震出,但聽得轟地一聲響,牆壁赫然裂出一個大洞,石屑紛飛中,閃身而入,黑暗中提氣疾追。
沈玉芙叫道:“叫花子,等我。”搶到洞口,但見一道石價,自上而下伸進無邊的漆黑,只走得幾步,便覺地道中漆黑一片,難以視物,忙奔回地面,抓起案上的一支燭臺,這才入內。
葉濤寒道:“芙妹,我也去。”拄了木杖,緊跟在後。
地道之中,空氣閉塞,沈葉二人奔行其間,但見胸口窒悶,難以呼吸,遙遙地瞧見前方有微光透出,知道已到了地道的盡頭,忙加快腳步,疾躥而出。
寒月西斜,影動風移,沈玉芙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卻隱隱覺得四周中透著怪詭的氣息,一時又想不出有什麼不對,也不去細想,舉目四顧,但見風動亂草,忽忽有聲,卻那裡還有嫦虞的蹤影。
樹木斑駁的陰影,在月光的清煇下紛然落地,無邊無際的林木間,灰霧迷離,滿地都是高低起伏的土堆,竟是一大片墳地。沈玉芙猛然驚覺,難怪剛才覺得種說不出的氣息,只怕便是屍體腐爛發出的味道了,想到這裡,不由得心中一陣噁心。
忽忽而響的風聲之中,忽聽得身後一聲嘆息,這聲嘆息來得忽然,沈玉芙嚇了下大跳,霍地回頭,但見丈餘之外的墳頭上立著一人,夜風中衣襟飛揚,獵獵有聲,正自瞧著遠方愣愣發呆,卻是叫花子凌禹貉。
沈玉芙噓了口氣,道:“叫花子,你嘆什麼氣,可是讓嫦虞那傢伙給跑了。”凌禹貉點了點頭,道:“我追到這裡,就不見了他的蹤影,就連那位荊兄也不知了去向。”
沈玉芙縱身飛起,輕飄飄地落在凌禹貉身旁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道:“真是可惡,又叫他給跑了,希望荊俊能抓拄他最好。”
凌禹貉皺著眉頭,道:“嫦虞他陰險狡猾,詭計多端,只希望那位荊兄不要有事才好。”
沈玉芙沉吟著道:“我聽他們二人的對話,似乎他二人早就認識,只不知……”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忽覺足下的亂草微微而動,月色朦朧,低頭一瞧,只嚇得魂飛天外,但見一隻只蒼白的手自亂草之中緩緩伸出,五指一緊,死死地扼住了她的足踝,觸感冰涼,全無熱意。
涼風陣陣,砭人肌骨,沈玉芙但覺一陣陣寒意自足底升起,連心跳也快要停止,暗道,這荒山墳地,難道是遇到了殭屍。沈玉芙越想越是害怕,終於哇地一聲大叫,飛腳甩出,但見足下的亂草之中飛出一人,啪地一聲,跌在不遠的草地之上,一動也不動了。
與此同時,葉濤寒驚道:“芙妹,怎麼了?”凌禹貉呼道:“姑娘,你沒事吧。”身形晃動,兩人同時搶出。
沈玉芙伸手指著前方,顫聲道:“殭屍,有殭屍。”
凌禹貉滿面疑惑,道:“那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