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拉著宋竹君朝前面走去。離開回廊拐角,便是一條木橋,下有小兒手臂粗細的鐵索相連,踩在上面搖搖晃晃,將宋竹君驚嚇得手心冒汗。
玉庭樓是禮院諸弟子休息的地方,位於斷魂峰山腰上一塊平地之上,四周被蒼翠的青松綠柏所環繞,顯得格外幽靜。
以松樹為材,以青石為基,玉庭樓颯爽而立。
眼前,一道柵欄環繞,中有翠竹門扉一頁。在竹門邊上,矗立著一棵高約三丈的古松,童童如華蓋,懸掛著一頂燈籠,散著紅色的燭光。
“這裡就是玉庭樓了,也是我們禮院師兄弟平日裡居住之地。”
“怎麼只有五座小樓啊?”宋竹君望著柵欄裡面的玉庭樓,奇道。
褚聽雨拉開柵欄門扉,回頭笑道:“後面還有兩座,我們禮院總共只有五名弟子而已,還有些廚子,雜工之類的住在天塹崖那邊。”
宋竹君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跟隨著褚聽雨走在院中。
“這是大師兄聶君的樓閣,這是二師兄曹爽的樓閣,嘿嘿!這是我的地方。後面那是五師弟馬伯恩和六師弟崔顥的樓閣。”褚聽雨邊走邊指著幾座小樓介紹道。
宋竹君一一記下,隨後道:“我們禮院沒有一個女弟子?”
褚聽雨瞪大雙眼的回身望著宋竹君,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促狹道:“想不到師弟你小小年紀,就唸著女孩子了?”
宋竹君不由臉色微紅,連忙低頭喃喃道:“我只不過隨便問問而已嘛!”
“哈哈!只有蕭師叔翠雲峰上全部都是女弟子,那一個一個長得可真水靈。不過可惜,翠雲峰不收男弟子,我們只能望山興嘆了!”褚聽雨先是一笑,然後搖了搖頭,嘆道。
宋竹君不由翻了個白眼,鄙視道:“嘆氣作甚?”
褚聽雨拍了拍宋竹君的肩膀,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神情,道:“師弟別灰心!雖說翠雲峰的女弟子最多,但是其他幾院也是有女弟子的。我們禮院就有一位,不過可是師尊的掌中寶貝,你就別想了!”
宋竹君不禁昂奇道:“師尊的掌中寶貝?”
褚聽雨點了點頭,隨後望著頭頂的夜空道:“不錯。曾記得那是我上山後的第三年,師傅從山下帶回一個女孩。那時我才六歲而已,想想我上山都已十六年了。”
“師傅從不跟我們說明月的來歷,嗯!你該叫明月為四師姐。只是有一次我和大師兄曾看見師傅手中捧著一塊紗巾獨自流淚。那紗巾上繪著兩隻蜻蜓,繡著明月兩字。唉!”
宋竹君不由低嘆一聲,唏噓不已。
“想不到師尊還有那動情落淚的一面。”宋竹君不由點頭道。
褚聽雨摸了摸脖子,笑道:“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真是莫名其妙!走,帶你回房,好好休息,明天進行入教大禮。”
玉庭樓的小樓按左右而設,屬於宋竹君的小樓在右邊的一塊青石之後,難怪看不見,隔壁便是莫悲的六弟子崔顥的樓閣。
如同寨子一般,小樓共分兩層。下用四根巨大松木為柱,撐起頂上的木屋。
頗有簡潔淡雅之風。
名為樓閣,其實只有一個房間。房內除了一張塌和一方書桌,兩張凳子,旁無別物。
“師弟,這就是你的房間了,你先稍坐,我去給你取一床棉被,再給你取幾件衣裳,看把你冷的。”褚聽雨點上桌上的油燈,說罷轉身離去。
獨自一人,佇立小樓。
微微推開那扇小窗,寒秋夜風呼嘯而過,松針如劍雨灑落。
燭火明滅,火焰搖曳。
數日前,流浪小鎮,寒夜無棉衣蔽體,腹空無熱菜解餓。道不盡的人間辛酸。
唯有求學於竹林私塾,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