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真是心黑!”
胡三一邊罵著一邊趕緊鋪開攤位,趁著老陸聚起的人氣,加速清貨才是正經。
“粗布一百六一匹了,趕緊搶了!”
胡三覺著翻一倍已經是個好價錢了,現在搶時間才是最重要的,等到後面的都來了,絕對賣不上這個價。
“老天爺!真的假的,這布匹都這麼便宜了?”
“這料子摸著也沒啥問題啊,還有這花色,太漂亮了!”
“要買的趕緊,不買的別耽擱別人時間啊!”
眼見還有人挑挑揀揀,胡三忍不住呵斥,東西都賣這麼便宜了,忙都忙不過來了,還能指望有啥好服務?
當然講價的什麼時候都有,胡三也不囉嗦,想講價?也行!你給多少?
“一百五?”
“行!趕緊拿走!下一個!”
“一百四?”
“成交!下一個!”
“哎哎?為啥我一百五他一百四,不行,我也要一百四!”
“滾蛋,錢貨兩訖,概不退換!趕緊的,下一個!”
“一百文賣不賣?”
“你也滾蛋!下一個!”
就是這麼粗暴,只半個時辰,胡三依舊和姓陸的前後腳再次出城,不過這回他有七十輛車。
不是他不想要更多,自他進城,第一件事就是打發十幾個夥計趕緊去四處找車,顯然他反應慢了,很多排隊的,在劉能將價格公佈的第一時間,就差人回來找車了。
他能找到二十輛已經不錯了,再等等可能還有,可顯然現在不是等待的時機,有那時間,先去排上隊不香麼?
今日的長安城居民緊隨瘋狂的商人之後,也跟著瘋狂了,一匹布,最便宜賣到了九十文,這你敢相信?
隨著一批批商人進城,最終大家默契的,將布匹價格穩定在了這個區間,整整一天,儘管購買的人一刻不停,可直到宵禁,這些商人的布似乎無窮無盡一般,怎麼也賣不空。
普通人全都沉浸在撿便宜的氛圍中,可也能感覺到事情很反常,只是這事對自己有利,不去多想罷了。
可是有著海量布匹庫存的鄭王兩家,那絕對不敢怠慢,各錢莊掌櫃都積極的向上級反應了這個事。
此時鄭家,三兄弟再次齊聚,下面是彙報情況的錢莊負責人。
揮手讓其他人退下,鄭善果開口道:
“這難道就是林塵所謂的手段?”
“一定是了!還記得年前可就有掌櫃的上報,錢莊裡出現大量以布匹換錢幣和桑麻等物,這一定就是林塵所設下的圈套,只是他現在把布價拉的這麼麼低,他又能堅持多久,他圖什麼?”鄭元壽介面道。
“萬萬不可小瞧了任何對手,你個十七歲的少年,憑藉自己的本事,兩度封爵,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老大鄭元璹道。
“哼,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他要真能一直堅持下去,或許還真有些麻煩,可他又有多大家業能經得住這麼糟蹋,當真讓人費解。”鄭善果道。
“萬萬不可自亂陣腳,且再觀察些時日,總有見分曉的時候!”鄭元璹依舊是老成之言。
“大兄說的是,那便再看看再說!倒是還有一事,頗為蹊蹺,還請兄長與德芳(鄭元壽字)幫著斟酌一下”,鄭善果說道。
自從鄭珏死後,目前家中事務都是鄭善果在負責,鄭元璹兩兄弟並不多管。
“從昨日起,府中竟陸續收到了三座不同先祖的琉璃雕像,我已經查驗過了,確實與族譜和典籍中記錄的一般無二,連形象都非常一致,與前次西域那個落魄王子拍賣的別無二致,只是換了人而已。
不過價格倒是便宜的多,最貴的是洛陽來的,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