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她可以把村西那塊地送給自己。
他實在想不通李昭為何想要那塊沒用的地皮,聯想對方如今的身份,心底升起一個想法——會不會是沈東海得到什麼訊息,浦東那邊的地價要上漲?
把猜想埋在心裡,君初爽快地答應李昭。
轉眼半個月過去,婚禮的餘熱漸漸散了,沈東海也趕上時髦,安排兒子兒媳婦出去度蜜月。到國外去不太現實,現在是1989年1月,全國機場沒幾個,與國外的交道還沒深入,不能如二十年後那般肆意地飛來飛去。
最後兩人也只是去北京玩玩而已。
這是李昭提出的建議,因為她要去那裡辦件事,沈靈初樂得離開上海,因為祁陽也會跟去,兩人正好暗度陳倉。
與此同時,上海出了樁不大不小的新聞,黃浦江裡撈出一具女人屍體,經調查屬於申利電工老闆黃愛國的女兒黃薇薇。
此事引起些轟動,屍體經鑑定是死於半個月前,已經腐爛看不出人形。黃老闆夫婦悲痛欲絕,發誓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調查還在繼續,警方的證據還不足以證明黃薇薇是他殺,如今黃浦江上的橋樑十分老舊,還是□□時期趕修的。黃浦江連線浦東和浦西,地勢兇險波濤萬千,很少有人會去那兒,因此也沒找到目擊者。
黃老闆堅稱女兒被人殺害,因為黃薇薇平日最不喜去那座危險的大橋,現在肯紆尊降貴肯定和她前男友有關,陳安平是浦東人,要沿江回到內灘,黃薇薇才肯來送送他。
警方第一時間控制陳安平,根據他的供詞,他那天的確和黃薇薇見過面,但是吵了一架後就分道揚鑣,但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於是此案陷入僵局。
案件並沒有影響到君初,他看到新聞只是匆匆掃一眼,然後不急不忙地去食堂打飯。現在他有了穩定的工作,生活還挺順遂。
相比較真正的兇手,陳安平此刻就狼狽多了,他被關在拘留所已經半個月,黃愛國不依不饒,成日裡恨不得喝了他的血,對方完全不相信他的說辭,鐵了心要把他送進監獄槍斃。
陳安平不得不求助於陳秋月,只有她手上捏著點人脈,可以幫他擺平這件事。
陳秋月雖然在城裡長大,但依舊避免不了家族為重的封建觀念,她是上海□□秘書,認得不少人,很快以警方證據不足為由,將陳安平無罪釋放。黃老闆求告無門,只得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奔跑吧,姑娘!
“堂妹,我敢肯定是有人想搞我!你是知道我的,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殺人啊!”陳安平出來後,對陳秋月訴苦。兩人是陳家村唯二在外灘打拼的人,所以關係很好。
陳秋月嗤笑道:“別說得自己多清高,你沒殺過人嗎?三年前有個小姑娘賣到村裡來,不肯嫁給你,你不就把她給殺了?”
“那是被拐來的女人,能一樣嗎!”陳安平撇撇嘴,他從來不覺得被拐到陳家村的女人算人,只是群生育工具罷了!
陳安平想到什麼,又道:“對了堂妹,我現在沒工作,你能幫我弄個嗎?上次被那小□□搞得丟了滬鋼的工作,現在又攤上人命官司,好容易找的工作又沒了,真他孃的晦氣!”
“呵,你問我,我問誰去?現在沈東海對我把控得緊,就連這次把你弄出來都費了我不少功夫!小婊砸跟小雜種結婚,老頭子滿意得很,現在沈家還有我立足之地嗎!”陳秋月恨得直咬牙,面色如鬼。
陳安平暗搓搓擦汗,他這個堂妹狠毒的時候,看著不是一般恐怖。
他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二哥從村裡給我來信,說有個笨蛋願意花一萬塊買老家的地,這倒是個機會。”陳秋月思及前不久到手的信件,以及信中提到得令人興奮的事,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