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心美的尖叫,眾人的目光一時都向俞傾城腫起的臉頰看了過去。
果然,她白皙的臉頰雖然上了厚厚一層粉,可是,還是能明顯看出數個青青紫紫的吻痕。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剛好能透過妝粉被人瞧出來。
俞傾城臉上頓時如滴血般通紅。
為了掩飾昨晚臉上被步銘打的五指印,昨夜,兩個人分明已經躺下了,步銘卻突然爬起來,抱住她,狠狠在她腫起的地方吻了下去。
起初,她十分疼痛,想要推開步銘,可一見趴在身上的男人抱她極緊、吻得極深,忽然一陣悸動,以為是步銘情動所致,不由也有些心猿意馬。
當時,她心裡砰砰亂跳,緊緊揪著床單,呼吸都要停滯了,正猶豫是不是伸出雙手抱住他精碩的腰,他卻突然狠狠在她最疼的地方咬了一口以後,留下痕跡。
驟然鬆開她,翻身下去了。
冷靜地對她說:“這樣,明天就不會有人再看出指印,吻痕,可以掩蓋一切!”
聽到這話時,她的心忽然沉到最深最冷的地方。
原來,他狠狠吻她,在她最疼痛的地方用力咬下,只是為了要掩蓋打了她耳光的痕跡……
可笑的,她卻以為他是情動。
漠然抬眸,看著對面俊美冷漠的男子,與那個同樣素冷淡漠的女人比肩而立,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她竟然發現自己的嫉妒如瘋草一樣在心底瘋狂生長。
憑什麼,他們兩個就可以如此甜蜜!
她絕不會讓他們就這樣舒服地在一起的!
她得不到的,蕭安寧也永遠別想得到——
“嗯。他是能折騰。”想著,俞傾城故作嬌羞看了看心美,又將目光移回步銘,去握他的手。
卻發現他的手指冰涼,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心裡微微一涼,還是嬌羞地握緊了他的五指!
有些話,步銘不能說,俞傾城卻可以,她這樣嬌羞的一副神色裝出來,聲音又百般軟糯嬌柔,自然是令人遐想萬千。
以為二人的洞房花燭夜是如何的魚水和諧,翻雲覆雨。
有些事,就是這樣,你明知道如此,可是,沒有親見就不能確定究竟還是不是如意料中所想。
俞傾城這樣一說,不知底細的心美自然半羞半笑地捂著嘴自動腦補洞房畫面,而云殤和蕭安寧兩個人唇角含了輕諷刺,不屑一顧。
彥無雙則是有些半笑半氣。
他萬萬沒想到,俞傾城竟然還真能裝到這個程度,好好的新婚洞房花燭夜,變成乾柴烈火卻就是不能燃燒,就不憋的難受嗎?
居然還當眾說什麼“嗯。他是能折騰。”
還能更噁心點嗎?
想著,他撇了撇唇,繼續擠兌道:“咳咳。我說步銘,人家俞小姐可是後俞總管的掌上明珠,你可別縱zong欲過度,讓俞總管看了心疼啊!”
一句話,堵的俞傾城當即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一眾人本就是要去看俞子河新生的小兒子的,俞子河待俞傾城怎麼樣,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袁衫雪因為生下兒子母憑子貴,一下子得以擢升夫人之位,而且還會留在象府精心撫養。
而當初羅靜平生下俞傾城後,卻是為了活命,將俞傾城從小就送出去嚴苛訓練,到了差不多十二歲學有所成,才被送回象府的。
這其中,一兒一女在俞子河心中的分量孰輕孰重,眾人太清楚不過。
彥無雙方才一句掌上明珠,就算別人不會深想,俞傾城卻是敏感地心立即被刺了一下。
她下意識就將目光投向了彥無雙。
彥無雙勾著唇,只是似笑非笑地回盯著她,那笑容,彷彿桃花一樣美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