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僵,呼吸也有一瞬間的凝滯。
伊森絲毫沒有錯過她的反應,反而一停片刻前的話題,略帶些愉悅地插了一句:“你們東方女性在這一點上,的確是太過保守!似乎太過看中那層膜所謂的貞節。不過只是生理上的一層薄膜罷了,毫無精神實質意義。”
“精神實質意義?”這句話相當有深意,蕭安寧立即重複了一句:“怎麼理解?”
“是的,身體上的天然構造當然無法和真正的夫妻間的忠誠想比,你和我結婚後,你我之間必須要有絕對的忠誠。”
“如果做不到呢?”蕭安寧反問句。
一抹戾氣和殺機飛快地在伊森眼中下意識一閃而逝。
但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微微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你是我最完美的伴侶,我會對你忠誠,而你,也將永遠對我忠誠。”
彷彿有些不太願意討論這個話題,伊森又將話題轉回了之前的討論,“正因為你是如此完美,我想,唯一能夠讓你身體不受損傷、不會影響你感知新婚之夜愉悅巔峰的辦法,就只能是犧牲你的部分記憶。”
“果然如此!”蕭安寧冷冷一笑:“你就不怕我忘了你?”
“怎麼會呢?”伊森搖了搖頭,愉悅地說道:“消除的只是你以前的記憶,絕不會影響你我親密的相處,往後,你對我甜蜜的記憶將每日增加,而之前的那些麼……”
“我想對你而言也沒有什麼意義……”伊森說完,低眉溫柔一笑。
彷彿他說的這些都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事情。
而這些話,落入蕭安寧耳中,確實非同一般的震驚和駭然。
伊森帶著西方貴族慣有的自信和自負,而且他遵循的規則,也是西方人崇尚的“契約”精神。
也就是說,一切皆按照契約行事。
他從來不逼迫任何人,但是會誘導對方沿著佈置好的路線,一步一步走進事先埋好的陷阱中。一切看起來皆是對方自願採取的行為。
就比如說,蕭安寧因為對御際遙有命相虧欠,念園這一趟她是無論如何都會來的一樣。
表面上看來,伊森並沒有任何逼迫蕭安寧的舉動,但是,為了達到讓蕭安寧來唸園的目的。他卻花費了巨資,利用御際遙的基因讓其復活,然後再利誘蕭安寧來這裡。
為達目的不惜一切代價提前佈局,確保最後獵物掉落陷阱!
這種骨子裡的風格與身為特工的狠辣和縝密結合起來,形成了他獨特的行為方式,反而更讓人覺得恐怖。
所以很多事情在他眼中,不分對錯,只要不違背對方的意願,就不算違背契約精神。既然不違背契約精神,那麼就無失他貴族的風範和本義。
只要滿足這一點,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行事!
現在,伊森因為看中了蕭安寧,急於和她在第七日結婚洞房,便給她注射了可以增強身體活力的藥物。
而這種藥物,蕭安寧也的確不可能拒絕。
因為沒有這種藥物,她沒有足夠的體力,一方面根本不可能逃走,另一方面,還會有性命之憂。
這一切,盡在伊森預料之中。
但顯然蕭安寧也想透了這一層。
但是,除此之外,她隱約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一時又模模糊糊地摸不清那個點。
為今之計,只能先問明白自己的記憶究竟會被消除多少。
是一個周,還是一個月,抑或者是一年?
如果再長久了,她怕忘得不是伊森,而是雲殤了。
他們相處相愛的日子,總共也不過才一年多些,若是記憶抹去的時間太久,他們兩個……
這才是她最怕的。
“閣下,我想知道注射的藥物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