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這句話雖然只說了一半,可是,意思卻是非常明白了。
蕭安寧墨眸一抬,驟然望向伊森:“是你給我解的藥性?”
伊森優雅地頷首:“沒錯!帝焰步殿主曾在我參加會談前,說送了一份大禮給我。當時,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可後來,再端起咖啡杯的時候,那混合在咖啡香氣裡的一小縷異香,讓我心生懷疑。”
“後來,我嗅到你身上也有相同的氣息時,便明白了這份大禮原來指的是你。所以,在我吻你耳珠的時候,便將解藥抹在你上面了。不然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原來是這樣。”愛麗絲恍然大悟地嘆息了聲,卻又好奇地問道:“可閣下為什麼要拒絕蕭小姐這樣可人的大禮呢?一般男人,恐怕都會順水推舟吧?”
伊森因為她的話似乎有些出神,沒有回答。
蕭安寧卻咬牙闔了下眼睛。
步銘,又是步銘!
他果然已經不擇一切手段地想要毀掉自己了。
竟然為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對自己和伊森的杯子上同時下了致幻類藥物,令她防不勝防!
“二位似乎都走神了呢。”愛麗絲一邊為蕭安寧塗抹上一種可以舒緩肌肉的藥物,一邊笑意晏晏地說道。
伊森回過神來,視線緩緩聚焦到蕭安寧的身上,似有些後悔地道:“的確是不該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蕭安寧身上一僵。
伊森已經輕輕笑了起來:“放心吧,我的公主。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以步殿主這種不入流的手法,本就是令人唾棄的。要知道,我從來不會逼迫任何人做任何事情。”
“好了!我的公主,這幾日就好好在唸園放鬆下吧,你一定會愛上這個地方。現在,容我先去更衣,我們晚宴上見吧。”
蕭安寧望著他的背影,猶如寒潭的眼眸湧上一片暗色。
她倏地從貴妃榻上直起身子,淡聲道:“夠了,愛麗絲,我不需要再塗抹藥物了。”
愛麗絲一愣:“可是,蕭小姐,如果你的身體沒有康復好,又怎麼相陪閣下呢?”
“相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陪他了?”蕭安寧滿嘴譏諷。
“難不成,您對閣下還不滿意?”愛麗絲就算再笨也看得出蕭安寧對伊森冰冷抗拒的態度來。
“哼!”蕭安寧冷嗤一聲,“你走吧,我要自己一個靜一靜。”她衝愛麗絲擺了擺手。
愛麗絲哦了一聲,也不敢不聽令,收拾好了醫藥箱子,轉身欲走,剛走到門口,卻又回過頭來,提醒了句:“蕭小姐,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不要試圖一個人逃出念園呀!”
“管家——”蕭安寧沒有接愛麗絲的話,反而冷漠地衝門口喊了一聲。
管家的身影立即一閃,在門口衝她鞠了一躬,恭謹地問道:“蕭小姐有事吩咐嗎?”
“我要出去走走。”
“好的。我立即命人將新的衣服送來,小姐換好後,就可以出去了。”管家照舊還是御際遙曾經御用的管家,一切行為舉止也依然如以前一般彬彬有禮。
蕭安寧卻並不相信眼前這個人。
如果御際遙可以基因克隆重生的話,眼前的管家也照舊可以。
她只想試一試,到底整個念園,除了御際遙之外,是不是所有人的僕人還是以前的本體!
蕭安寧穿好僕人送來的衣服後,平靜地推開大門。
當踏出門口,她面上的表情便倏地一僵——
門外喬木鬱鬱蔥蔥,修長挺拔的金髮男子,正靠在廊柱上。看到她,他緩緩抬頭,噙著笑意,目光灼灼緊盯著蕭安寧。
一身休閒的居家服襯得他西方人獨有的如雕塑般的面容清俊而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