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單槍匹馬地隻身犯險。
所以,他只是微微蹙著眉,手指輕輕地在車窗上敲著。
想了想,乾脆決定給蕭安寧打個電話。
掏出手機,才發現竟然沒有蕭安寧的手機號碼。
自嘲的一笑,從帝焰內部通訊系統調出了蕭安寧的號碼,修長的指飛快地摁了幾個鍵後,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
電話裡,機械的女聲平淡地響起,彥無雙愣了愣,聽了兩遍後,神色慢慢變了,扣了電話。
“開車,到拆遷區!”他冷冷下令。
趕到拆遷區的時候,彥無雙見到了此生最震駭的一幕!
鮮血幾乎浸染了整個街道的瀝青地面,十幾個人,不,應該說是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地面上、兩旁的街道建築物上,到處是打飛的子彈和彈孔。
道路中間位置,還有一處長長的極速剎車痕跡。
彥無雙飛快看了下十幾具屍體,明顯都是短髮男性,並沒有蕭安寧,心裡微微一鬆後,急速下了令。
“馬上撤!繼續切入道路監控系統,刪除影片裡我們來過的影像資料。”
幾乎是瞬間,便下達了兩個命令。
這裡已經是殺戮現場,走的晚了,警方隨時會來,極有可能被當成嫌犯。
另外,也怕這原本就是帝焰內部人搞的鬼。
那就更麻煩!
這樣激烈的槍戰暗殺,搞不好,極有可能帶來帝焰內部的一次大清洗。蕭安寧在這個節骨眼,生死未卜,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到底會是誰,設下的這次伏擊呢?
……
幾路人馬各自為戰時,某奢華酒店總統套房內。
步銘端著透明的葡萄酒杯,唇角噙著一絲冷笑,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著腳底下那如火柴盒般的汽車,車流如梭。
這種高高在上、將一切都踏在腳底的感覺……美極了!
“殿主……”門口有人敲門。
“進來!”步銘被突然打斷了思緒,微微蹙起眉頭。
進來的是一個黑衣男子,眼睛狹長,鼻樑微塌,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他面色微有慌張,緊張地稟道:“殿主,我們的人全部被擊斃,一個都沒回來!”
“雲殤呢?”步銘面色不改,淡淡地問道。
“他身上中槍,但不確定是死是活。”黑衣男子沉吟了下,說道。
“不知死活?”步銘臉色一變,手中的酒杯遽然被捏碎了。
派去那麼多的人,為的就是力求一擊即中,代價他不在乎,死多少條人命他也不在乎,但是,竟然不知死活讓雲殤跑了?
狠狠加大了手勁,透明紅色的酒液沿著指縫流淌到雪白的長毛地攤上,染成觸目驚心的一片!
黑衣男子語氣有些緊張的顫抖,“殿主,我遠遠在遠處負責接應,看的不是很分明,起初,我們雖有死傷,可是,絕對佔據了優勢。雲殤必死無疑!誰知道,最後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出來幾個人,將我們的人全部打死了!還帶走了雲殤!”
“看的清是什麼人嗎?”
“他們身手很是利索,殺氣人來毫不眨眼!感覺,很像君臨的人……”
一想起那些人殺人不眨眼,如鬼魅切白菜似的狠辣,黑衣男子的頭皮還是微微有些發麻。
步銘眸光一寒,一下子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襟,厲聲問道:“君臨?”
黑衣男子一時沒料到步銘會突然如此,驚恐地回道:“我……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感覺他們的兇狠勁兒有些像。”
步銘驟然鬆了手,狹長的眼眸一眯,俊美的臉上浮上一層淺淡的怒氣,以及……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