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強迫自己天天喝酒。只為了某一天,步銘說起某種酒時,她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這酒的產地、年份,然後,從步銘原本無情的雙眼中,看到一絲讚賞。
緊緊是為了這一閃而逝的讚賞,她……天天喝酒。
已經成了習慣。
手指,緊緊陷進掌心,不知為什麼,心底竟然會被細小尖銳的東西扎住,細密的疼痛起來。
深深看了眼蕭安寧,雲殤眼眸深處湧上一抹漆黑的顏色,他頓了頓,說:“好,你坐。”
說完,轉身走到門口,擰開門鎖,走了出去。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蕭安寧一怔。
那門,沒鎖。
……
靜下心來,蕭安寧很快便有了決定。
在一切都是未知前,與其胡亂猜測,倒不如靜觀其變。
她走到浴室,推開門,木質的洗漱臺上,赫然擺放這一套未用過的洗漱用品。
紫羅蘭色的杯子、紫羅蘭色的牙刷、紫羅蘭色的毛巾。
整整齊齊的一套,放在那裡,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女性專用。
旁邊,也是整整齊齊的一套,都是黑色系,專屬於雲殤的。
“在夢境中愛上你,對我而言你永遠那麼美。”拿起杯子,蕭安寧輕輕地念出聲來。
這是紫羅蘭的話語。
因為她喜歡紫羅蘭,左璇在象府的時候告訴她,關於紫羅蘭的花語。
這,一切應該只是一個巧合吧。
洗漱完畢,蕭安寧又衝了個澡,再次驚訝的發現,旁邊還擺放了一套紫羅蘭色的居家服。
居家……
蕭安寧心頭一沉,天下之大,她從未有家!
此生,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復仇,將那些害過她的人送下地獄!
慢慢穿上衣服,她從鏡子裡,看到自己冷漠、清冷的雙眼,隱藏了所有情緒,顯得格外漆黑。
出了浴室大門,雲殤依然還是不見蹤影。
蕭安寧走出房間,找他。
這是一棟獨立的別墅,整座別墅是建在海島上的。因為,走出臥房,站在二樓的木質扶手處,就可以從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到蔚藍的大海,湧起的波浪拍打在褐色的礁石上。
忽然,輕微的一聲嗞啦聲,蕭安寧的後背猛然一僵——
“下來吧,沒外人!”雲殤薄帶笑意的聲音,忽然自一層某處傳來。
蕭安寧握緊的拳頭微微鬆了開來。
知道這棟海島別墅肯定到處都安裝了監控裝置,所以,她也不再意外雲殤知道自己的行蹤。
仔細分辨了下聲音來源,很快便沿著旋轉樓梯走了下去。
敞開式的廚房裡,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卷著袖子,頎長的身軀如聳立的雕塑,在地面上留下長長的剪影。
“你運氣不錯,可以嚐嚐我的手藝!”
“你在下廚?”蕭安寧從身後盯著他,美麗的眼睛裡微微浮上驚愕!
“如你所見。”說著,雲殤遽然轉身,手裡,赫然捧著一個精緻的瓷盤。
上面,悠然臥著兩枚荷包蛋。
很快,他又找出一個更大的漆木托盤,變魔術般的盛上兩杯牛奶,幾片烤麵包,還有一個透明的水晶碗,裡面放著已經打好泡的白色奶油。
這還不算,他慢悠悠將托盤裡的東西都在白色餐桌上放好了,修長的身體再次挪動到廚房,又捧出一葷一素、一飯一湯來。
指著一盤精緻的料理說:“海魚是本殿今早晨剛釣上來的,味道很新鮮。坐下嚐嚐。”
這話,是帶著命令的口氣說的。
蕭安寧微怔了下,依言在餐桌一側坐了下來。眼睛裡倒是有一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