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鋼與侯豐活了一輩子,不會碰到更為難的事情了。
張逸夫的境遇不管真的假的,都發生了,一介領導幹部。被人下藥綁架,肯定不能不了了之,他們不做主,張逸夫也可以自己報案,自己找關係去處理,一宣揚,一鬧大,局級幹部被不法商人綁架,這絕對算是今年滇南最大的新聞了。
要單說蕭詠也就罷了。可無論是馬鋼還是侯豐,都沒少得蕭詠好處,這麼一查,一鬧,萬一又牽出蕭依來……
天啊,死一萬回都夠了!
張逸夫你到底怎麼想的!這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要幹嘛!你要扳倒整個滇南局外加現在的部長麼!
“逸夫,我看這樣,在醫院你肯定安全。”馬鋼儘量穩住張逸夫的情緒。“咱們明早再……”
“明早他可能就逃逸了。”張逸夫這會兒突然堅定起來,“就現在。叫人,抓他。”
“就算是到了公安,也得有程式走吧……”侯豐小心翼翼說道。
“馬局,老候,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啊!”張逸夫那個恨吶,乾脆一拍大腿。“罷了,我自己去公安局報案,亮明身份,聯絡一下薊京的朋友,找這邊公安局的人出馬。我就不信在坤明,有人幹這種事後還能逍遙法外!”
“別別別!”馬鋼大慌,您老的朋友圈我們都知道,聯絡薊京的朋友那還了得!還怕事兒不大啊!
被逼之下,馬鋼也沒辦法,衝侯豐道:“你照顧一下張局長,我去聯絡一下,今晚解決。”
大事化小不成,馬鋼玩起了金蠶脫殼!
“不必,我基本正常了。”張逸夫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有你們在,我也有底氣,走,咱們這就去公安局!”
“別……不用……”
“走走走!”張逸夫已經火速穿好衣服,這就要幹,“不去公安局也行,我知道蕭詠住哪裡,郊區別墅麼,我藥勁兒過了,不吝他。”
“使不得!”馬鋼更慌了,“咱們還是去公安局吧……”
“夜長夢多,我忍不了了。”張逸夫搖了搖頭衝侯豐道,“你開車了麼?”
侯豐木木點了點頭。
“鑰匙給我。”
“這……”侯豐尷尬地望向馬鋼。
馬鋼手足無措。
“別拖著了。”張逸夫提了口氣衝馬鋼道,“馬局,我身在異鄉,能靠的,也就是您跟老候了,大家都有難的時候,我這句話擺這兒,這會兒幫我一把,我始終都會記得。”
張逸夫見二人依然沒答話,神色一凜,骨子裡那股狠勁兒,第一次在滇南露兒了出來::“蕭詠還不過是蕭詠而已,今天晚上,是我跟蕭詠的個人矛盾,拖到明天早上找不到他,或者說法變了,這事兒就沒這麼簡單了。誰幫我,我記得,誰害我,我也不會忘,我掘地三尺,我回去給薊京的朋友磕頭,我也要把他找出來,揉碎了好好消化乾淨!”
我去你。媽的!
你剛剛不是說自己膽子小麼!
怎麼搖身一變就要幹個天翻地覆啊!
您跟黃大佬要怎麼樣,咱們不管也不敢管,可別把咱們拖下水啊!
張逸夫顯然也是清楚蕭詠蕭依黃正輝等等一系列情況的人。
雖然一般情況下,在現在的社會環境下,這事兒也鬧不出什麼火候來,但張逸夫的關係和級別擺在這裡,他要真不要命往死裡幹,黃正輝受不受影響不知道,反正滇南的幹部得倒黴一批!馬鋼正是首當其衝!誰讓他就是幹這活兒的呢!
馬鋼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情急之下問道:“那你說,怎麼幹?!”
張逸夫就等這句話呢:“今晚,正兒八經的報案走程式,抓他,扣一晚上,讓他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明早的飛機我照樣坐,照樣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