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人。”
“怪?怎麼個怪法!”
“他內外兼修,身手俱屬一流,可是看他對人這種謙卑的態度,倒又實在不相稱。”
“這傢伙會是內外兼修。”
“我自己雖然沒下多大苦功去練,可是我看人絕不會錯,這是我伯父特別關照的,他說我將來要領軍帶人,自己不一定要勇冠三軍,但不可不知人……”
“這麼說來,倒是我們看走眼了,他從小就淨身進了宮,一直在當小太監,被人壓著抬不起頭。
因為他聰明伶俐,能言善道,善解人意,我義父才提拔他一把,讓他在西廠裡當個總管。
他不但打打雜,而且還負責宮裡宮外的傳遞訊息,因我義父平時必須在宮中,必要時才出來一趟,可是他也沒對這傢伙特別看重!”
南宮少秋道:“一個人的武功修為到了某一種境界時,自然而然會產生一股傲氣,那是所謂的風骨。
這傢伙有技而無風骨,倒是不簡單,如果不是他故意藏拙,就是他別有用心,倒不可不防。”
“這……我要告訴於爹一聲。
“目前還不必,我多觀察他一陣,弄清楚他是哪一種人就行了,不怕他城府再深,我也有辦法掏出他的底來。”
四個人向前行去,一路上都有人站崗,看見他們後都執戈行禮。南宮少秋道:“這兒是西廠了。”
“是的!他們部是當差的番子,那些有執事的大檔頭、二檔頭們,都在樓中陪侍我義父了!”
南宮少秋輕聲一嘆道:“這算是什麼呢?執軍器而不著戎裝,列軍儀而無軍容,不倫不類。
若叫我伯父看見了,不每人賞他們一頓鞭子才怪!趁早叫他們隨便站站還像個樣子些,這樣半吊子看了都戳眼睛。”
碧瑤的臉微紅道:“他們是便衣辦事的人員,不能著戎裝,如果你要好看,可以調些御林軍來站崗。”
南宮少秋道:“我要什麼好看,我只是說這樣於不成體統,便衣辦事就隨便行動,不必擺樣子?”
“這都是大米飯弄出來的,一個自小在宮中的太監能有多少見識,等你接事之後,你是統領,要怎麼樣改革都行。
現在你給我留點面子,少批評兩句行不行,因為我也是副統領,這一切我也有一半的份兒的。”
“你也是副統領,那誰又是統領呢?”
“是我義父自兼,以後請他免掉這份兼差吧,其實他自己也極少出來管事。”
“居其位而不謀其政,這是最要不得的事。”
說著已經到了一棟華樓之下。
大米飯站在樓梯上,堆著滿臉的笑容道:“老爺子聽你們來了,高興得要親自來下迎接,是小的攔住了,各位快請上去吧。”
說完又回頭在前引路。
上了二十多級的樓梯,卻見一個老者,白面無鬚,臉色紅潤白髮蕭蕭,長得倒是儀表堂堂,只是沒有鬍子,缺少威嚴。
碧瑤先一步上去,扶住了他的膀子道:“乾爹,您怎麼出來迎接呢,那可不敢當。”
這就是勢傾大內、最有權力的宮中尚衣監江振。
南宮少秋很絕,他見江振著了錦袍,挽起了頭髮,擺脫了官監的打扮,知道他對自己宮監的身分不滿意。
因此也不稱呼他為公公了,屈下一膝道:“小侄南宮少秋參見老伯。”
這個稱呼使汪振滿心歡喜,連忙拉他起來笑道:“好!好!賢侄太客氣了,剛才聽說賢侄在路上受了驚。”
“幾個跳樑小醜,不足為論。”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豪情萬丈,空門雙兇,在你口中竟是跳樑小醜,朱老四聽見了,不氣破肚子才怪!”
他口中的朱老四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