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偉耐著性子聽李小琴一大串嘮叨叮囑丟了過來,才道:“我很好,當然,李亞也很好,路上非常順利,明天李亞先去報道,然後帶我去報名,下午去那邊跟他的朋友見面。說起來,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啊?”
“那個榮執遠,你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那小子今天也過來找你了呢,他不是換學校了嗎。”
“找我?”
“對啊,問我你在哪。”
“你怎麼說?”榮偉有些緊張地問李小琴。慘了慘了,榮執遠那小子不會認為我故意騙了他吧。
“我說你出國治眼睛去了。”隔著電話線,李小琴沒意識到榮偉的緊張,回答道,然後疑惑地問榮偉:“你臨去之前就是去見這孩子吧,你們關係這麼好麼?”
榮偉撥出口氣,沒啥心思回答李小琴:“那他什麼反應,你說我出國了。”
李小琴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才奇怪地說:“沒什麼反應啊,他說希望你早點康復。”說完又讚道:“那孩子真是非常禮貌呢,真是個好孩子。”
沒什麼反應?這不像是榮執遠該有的反應啊……
榮偉很困惑。
不過,想想也釋然,也許他明白分別時間並不會很長久吧。
偶爾也是會懂事一下的嘛,那傢伙。
十年後。
“最近好嗎?我這裡天氣又變得暖和起來,突然覺得我們真的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我覺得我應該長得比你高了,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呢?能”用磕磕巴巴的中文念著信箋的聲音突然被強制打斷,發出了古怪的聲音。
那是個金髮青年人,他捂住被人狠K了一下的頭哀號起來:“榮,你好狠毒。”
手裡拿著厚厚原文書的年輕人微笑:“是嗎。”戴著眼鏡,眉目清秀,笑容溫和。
“我覺得我快要腦震盪了。”金髮男子繼續抱怨:“你要負責負責!”
擁有著東方面孔的年輕人笑了笑,從那人手上將自己的信件抽出,展開。
陽光下,白色的信紙泛出淡淡的白色光彩,讓人幾乎不能好好讀清上面的熟悉字型。
剛才被K了一下的金髮青年人也湊過來:“榮,你給我老實說,這是不是你家鄉的情人?”
仔細閱覽信件的年輕人微笑:“不是。”
“可是,我覺得他寫信好勤快。”說著抽出不曉得怎麼摸到的對方錢包,開啟,觀賞著內層夾著的照片。嘀咕著:“這個人長得這麼好看,讓給別人多浪費。”
高大的白玉蘭樹下,黑髮的男孩微笑著,臉被樹蔭遮住了些許,一半燦爛一半嫵媚。
雖然已經有了成年人的樣子,卻又展現出十六歲少年特有的青澀純粹。
修長的身姿,俊美到不真實的容貌,優雅的氣質,以及親切又有些羞澀的笑容。
說是照片,還不如說,這像是一張完美的明信片。
還沒等人欣賞夠呢,剛才還在看信的人不大爽地搶回自己錢包,順便再給他拿手上重量級的書敲了一下:“文森特,我警告你很多次了吧!不許亂動我東西。”什麼人啊,真是屢教不改。
“榮。”文森特討好地看著他:“把這個人介紹給我吧。”
對方的回答是冷笑一聲,轉身就走,懶得理睬後面人的哀求。
十年了麼?還真是很快啊。
榮執遠寫信很勤快,差不多是三天一封,其中還不包括網上郵件,每週的定時上網聊天什麼的。
雖然說是隔了十年的歲月沒有共同生活,但一路走來,仍是感覺到自己參與到了榮執遠的每一個成長過程。
因為實在是聯絡的太過頻繁。
回到公寓,先給窗臺上的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