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容進言:“臣以為,昭姬和瑤姬犯上,該萬死。萬壽節,乃陛下之尊壽,舉國同慶,這兩名姬女如此就是大不逆,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慶元帝臉色陰沉,儲升在一旁諂媚道:“臣以為今日大喜,陛下仁德,這無干人等麼……”
儼然宮容和儲升就要保三姬了!
慶元帝面色稍霽,就要應了儲升一言。
孰料。
太子和七皇子同時走了出來。
太子尖銳的諷刺道:“當初上元節央姬犯上,你宮卿可是拿出閭閣、教坊司一干人等說事,當初你口口聲聲說姬女失足是小,然足可見大。可是如今昭姬和瑤姬犯上,你宮卿怎麼反倒偏頗了?”
七皇子醉眼惺忪的應和道:“就是呀,宮卿,再說這昭姬和瑤姬可是宮卿的人兒,你的人犯了上,你這般急著封口,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七皇子這話就說的嚴重了。
宮容甚是被動,卻不改顏色:“兩位殿下嚴重了,如今昭姬和瑤姬已不屬於閭閣和教坊司,自是無法見其大,可見臣只是就事論事並無偏頗。雖說是臣的人,然臣獨好央姬眾所周知,臣可不知這兩位有什麼心思!兩位殿下可不能信口誣陷臣對陛下的一片忠心!”
央姬心念輾轉。此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昭姬和瑤姬可不是不惜命之人,將生死置之度外是為了什麼?
她早該想到,昭姬和瑤姬能是誰的人……
當初上元節,宮容之所以能堵住太子和七皇子的嘴,原是因為牽扯上了昭姬和瑤姬。
最後五姬都被送給宮容,太子和七皇子更是樂見其成。宮容算的太精確,所以順理成章的救了她。
柳姬心有所屬,麗姬最識時務,昭姬和瑤姬——該是太子和七皇子的人!
所以很好解釋。
當初昭姬為何能導了一場好戲,引得許廣差點強/暴了她!
而最識時務的麗姬口出真言:“央妹妹,你可要看好你的守宮砂了……這守宮砂,可不只是你自個的命……”
同是姬門出來的,央姬怎麼可能相信,昭姬和瑤姬為了效忠太子和七皇子而置生死於度外?
央姬手心都是冷汗。一個念頭閃過。
昭姬和瑤姬不僅不會死,而且是有備而來。
果然。
昭姬和瑤姬猛然磕頭,齊口道:“昭/瑤姬有怨,有怨呀!”
宮容斥道:“區區姬女,敢大放厥詞咆哮聖聽!”
太子相護:“宮卿何故如此動怒?難不成宮卿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七皇子應和:“父皇乃有道明君,可不濫殺無辜。宮卿這般阻攔,與佞臣何異?”
宮容甩袖:“臣行得正坐得直,臣倒要看看這兩個姬女能說什麼!”
昭姬可憐楚楚道:“陛下明鑑啊,就是給昭姬一百個膽子,昭姬也不敢犯上呀。這舞是跳壞了,陛下要昭姬死,昭姬不敢不從。然,昭姬和瑤姬實有冤屈!”
慶元帝道:“說來聽聽。若是合情,姑且饒你們一命。”
昭姬和瑤姬脫了三寸弓鞋,從小腿處開始解白色的娟帛,只解到腳踝處。只見兩人的小腿都是青紫紅腫,儼然已重傷。
瑤姬如泣如訴:“陛下,姬女二人被人重傷,加上數日不得診治,這才……”
“竟有此事?”慶元帝質問。
昭姬道:“姬女二人正是被宮府管事海棠打傷。此事有十殿下的宮女為證。”
很快兩名宮婢過來作證。
央姬頓覺不好,這兩名正是在春暉山莊守在四姬院外的宮婢。
這可是慶元帝撥給十皇子用的,連宮容都管不得的,想來便是慶元帝的耳目。慶元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