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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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爾片段二:
他被很小心很小心的扔在了塌上。
她一身是汗,端莊的髮髻盡亂,捋起袖子喘氣,端起案上的茶壺就往嘴裡灌。
他瞥了一眼,冷哼:“回頭鬧肚子可教你好受!”
她展顏一笑:“相公這話就錯了,有相公在,這冷茶喝在肚子裡可是熱烘烘的。”
她趴在塌邊,極其狗腿的端茶遞到他唇邊,誘道:“不信相公嚐嚐看?”
他其實也是口渴了,本想不拂了她的面子,誰料。
她認真端莊的表態:“相公不要擔心會鬧肚子,央兒保管伺候好相公出恭,絕不嫌棄相公。”
他鬱悶了:“我又不是癱了。”
她蹙眉:“相公你確定你現在跟癱了有區別麼?”
他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她良心發現道:“相公莫怕,你就做一回癱子吧。央兒會伺候好你的。”
這話尚還中聽。下句誰料。
“相公要是做一輩子的癱子,該有多好。”
她很悵惘很悵惘,仿若他沒癱瘓本就是他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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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爾片段三:
宮容忽然發現這做癱子也不失為美事一樁。
央姬歇夠了,把他背到東廚,放在大椅上。掌了燈,生火起灶燒水。
央姬除了礙事的宮裝,倒是有模有樣的燒起柴火來,噼裡啪啦的,暖上他心頭。
等央姬燒好水,儼然是一張花貓臉。他想笑,卻苦澀的闔目。
央姬蹲在他的面前,淺笑盈盈道:“相公,咱們去湢房沐浴可好?”
他的眉眼格外冷峭:“不必了,我身上不髒。”
央姬慚愧的絞著手,“可是相公,你身上都是央兒的口水,還是洗洗的好。”
他沒了耐心:“我都說不必了。”
“相公既然不想沐浴也罷,那咱們去作詞可好,這次由央兒來,呶,相公也說了,央兒估摸著能做一首《聲聲慢》呢。”
聲聲慢。慢慢來,慢慢摸,慢慢……
央姬臉頰滾燙。宮容額頭疼的不行,他果真是造孽啊。造自個的孽,這不報應都來了。
宮容沒了好氣:“你連相公的話都不聽了?為人娘子擅作主張一意孤行有悖綱常……”
他可以列出一沓罪狀。
她仰臉,丹唇封住他的嘴。把他後面的話盡數吞沒。
她啃咬了許久,他死咬牙關。
她手捧著他的臉威脅道:“相公不配合的話,央兒不介意把相公封口……相公還不明白眼下的形勢麼?你為魚肉,我為刀俎……”
她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估摸著被他嘴裡的酒氣給醉了。這膽子自然大起來了。
宮容何懼威脅?
她惡狠狠道:“相公這張嘴盡說些討嫌的話,又如此不配合,央兒拿布來封了好了。”
宮容想,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嘴要是被封了,可就是全身癱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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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爾片段四:
央姬很彷徨,非常彷徨。自水開了,把水舀進木桶裡就開始彷徨。
宮容見她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不耐煩道:“這天都亮了,你準備發呆到水涼麼?”
央姬望向他,眉眼可憐巴巴。
“相公,央兒有一事想不透徹,相公可否為央兒解惑?”
宮容難得搭理她,“你且說說看。”
央姬紅臉道:“央兒是在想,是先把相公送進湢房呢?還是先把水提過去呢?”
宮容無語:“這有區別嗎?”
央姬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