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跪在了昭姬面前。
央姬掙扎,月水清眸滿是不屈:“昭姬,你我同為姬女,你想做什麼,不怕媽媽找你麻煩!明日的金蓮舞可是缺我不可!”
“哈哈!哈哈!缺你不可是吧……”
迎春和蕎秋指間夾著根根密密麻麻的細針,狠狠的向她的肩胛骨戳了上去!
痛!痛!
痛的好!痛的好!
千歲,如果這是走到你身邊的代價,央兒覺得這痛都是甜的……
她冷汗直冒,硬生生的咬唇忍著痛意。
昭姬見她愈是不屈,愈是添恨!
“給本姬扎她的腳!本姬倒要瞧瞧,她明日拿什麼跳!”
——
閭閣前堂。
小千歲宮容應裴羽之邀前來閭閣。
過目之處都是醉意闌珊的官員醜態百出的調戲姬女,官員門甚至競較著玩花樣。入鼻都是胭脂香,入耳都是*聲。
京城誰不識小千歲宮容?
宮容以“春風客”自居,卻實則不近女色之人。
春風過姬戶,客來掃蓬門。
有人道:話說這面上幾根髯,下面幾根毛。下面要是沒毛,拿甚來掃蓬門?”
閹人之子,蜚言流長不息。
貌比婦人,端的是瓊姿玉骨,面如胚滑釉清的上好瓷器,精緻絕倫的弧度,那一雙眸子顧盼懸珠,酥人腸噬人骨。一襲雲錦白衣,七尺頎長,衣袂生風。
有官員醉醺醺的要來招呼他,他幾乎是慌亂的往後一退,對裴羽道:“這地兒我實在來不慣,我先走一步……”
“我倒未料到千歲不喜,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樣吧,後院有曲徑通幽處,我們去品茗,再來上兩局勝負,如何?”
“既來之,便聽裴將的……”
丰姿卓然的兩人向後院走去。就在這時,一個冒冒失失的婢女撞上了裴羽。
裴羽呵斥,聲如洪鐘:“你還有沒有規矩了?也不看看撞著誰了……你叫何名,回頭本將讓教坊司好好教教你!”
這個婢女正是:初紫。
初紫撲通一聲跪下:“奴婢無狀!請兩位大人饒命!實乃是奴婢有急事找媽媽,性命攸關大事,實在是刻不容緩啊!”
“哦?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本將定治你這衝撞之罪!”
“兩位大人,央姬命在旦夕……”
第3章 初遇之變
央姬被推倒在地,迎春和蕎秋一人禁錮著她的一隻腳踝,剝掉長靴,未著足衣的天足白嫩剔透,尤其是五顆腳趾頭圓潤如同珍珠,煞是可愛的緊。
昭姬眸中的妒火一簇接著一簇,恨不得把這雙礙眼的媚足給燒的骨黑肉焦。纏足九載方成三寸金蓮,不提步履之間的撕心之痛,若是解開布帛更是令人作嘔的瘡痍慘淡。迎春和蕎秋每晚伺候她泡足的時候都免不了被遷怒。
四姬之中,昭姬最媚,手段最狠。平時對待下人動輒就是打罵,後不知透過什麼法子得到了宮裡的秘製刺針,刺骨不見血,最是好用。
昭姬惡聲道:“迎春、蕎秋,給本姬狠狠的刺!本姬倒要看看她明日拿什麼跳!”
昭姬打的是好主意,金蓮舞最是考驗功力,屆時央姬當殿出醜就是犯上之罪,命不保夕。央姬這般姿容說不準日後就是她的擋路石,她豈能容她!
殊不知昭姬的心思,也正是央姬的心思!
三年之前……
三年前的這日午後,陽光彷彿是滴了血般,明晃晃的像鋪天蓋地的牢籠,初春的風是這般冷……
她匍匐在地上求救,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直到纖塵不染的白衣裾角落入眸中,視線一路向上,定格在那張釉滑瓷白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