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怎麼能美成這般?
小千歲何止是貌比婦人……
可惜這個人,是該死的人……他們不共戴天……
她的殊璃脆玉淚意闌珊,半是哀泣半是造作,如泣如訴梨花帶雨……
“央兒求千歲救救央兒……明日央兒必死無疑……央兒不想死……求求千歲……”
“你叫央兒?”這是他對她說過的第一句話,微風輕搖的隨意,春水鑿石的堅定。
後來呵……
上元節的金蓮舞她理所當然的缺席了……
閭閣從無此例,可是小千歲是誰,他是手握京衛軍權的“九千歲”儲升義子,只要儲升在慶元帝耳邊吹風,可不就水到渠成……
後來呵……
秘見她的未婚夫婿裴羽……一樁一樁的彙報……
“千歲從不近我的身,縱是我有意讓他撞見我在沐浴……”
“千歲被我灌醉,我百般挑逗,他都無一絲反應……”
“羽哥哥,如今我都這樣了,你會嫌棄我嗎……”
“羽哥哥,千歲不是閹人,勝似閹人……”
三年前的苦肉計,她為殺他而來……
三年後的苦肉計,她為還情而來……
——
一聲厲喝:“昭姬,你在做什麼!”
出聲之人,正是裴羽。只見器宇軒昂的裴羽和白衣軒然的宮容站在十丈外的院門處,從那個角度只能看到迎春和蕎秋蹲在地上的身影,央姬的慘狀剛好被遮住。
鎮國將軍的威壓讓昭姬一顫,昭姬依然是慵懶的躺在榻上,迎春和蕎秋已經把刺針收到了袖中,神色平靜的起身站在昭姬的身側。
地上的央姬髮髻已亂,對襟半壁衫被扯開,薄透的雲絲內衫把起伏的酥胸半掩,褲腳被捋了起來,光潔纖細的藕腿和精緻的天足姣麗蠱媚。
她應聲望了過去。
初春的陽光帶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燻,風吹起他的衣袂,千花萬花開。
多好……
究竟該有多好……
他活生生的站在天邊,沒有山崩,沒有仇恨……
千歲……
千歲……
兩人走了過來,她渾身不覺疼痛,反而是痠軟無力,初紫趕緊過來扶住了她。
昭姬未等初紫打抱不平,便斷然道:“裴將好生嚇人,我們姬門女可不是邊關計程車兵,哪禁得起鎮國將軍這一吼?我們姐妹之間玩玩鬧鬧呢!唔,本姬可是新習得一種按摩足底的法子,妙處可大著呢,不過是讓央妹妹一試罷了!裴將若有興致,本姬可親自為您按上一按!”
央姬面色慘白,只顧著愣愣的望著小千歲。
這世間,只有千歲一人。
她的靈魂如採著春光翩飛的蝶,月水清眸盪漾粼粼波瀾,脈脈無言,遠勝千言萬語。
直到他的白衣裾角落在手邊,仿若轉瞬即逝的春風,她趕緊抓住了裾角。
如泣如訴:“千歲……千歲……”
她的眸子深情無量。宮容往後一退,奈何裾角被她死死的握住。
四目對上。卿憐我三載,換我來憐卿。
央姬以跪坐的姿勢抓著宮容的裾角,面上是痴痴的笑。重生以後,從沒有比這一刻更讓她明確,她是真真正正的重活了。
殊璃脆玉的嬌顏鍍上了春光,美不勝收。宮容的面上看不出動容,反之裴羽眸色微閃。
初紫被這個變故給驚住了,與昭姬對峙:“你分明就對央姐姐用了私刑!我去叫大夫來一診便知!”
央姬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放手,在初紫的幫助下站了起身,勉力福了下身:“千歲,冒犯了。”
“你叫央兒?”他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