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衝旁邊的實習生妹說道。
反正我是快昏迷了,上班是想讓我死,再不睡我真的要cpu燒了。
“也不用給我帶飯了,我估計就隨便吃點兒,主要是太困。”
“好好好,宋姐,下午見。”實習生妹擔憂地貼貼我,跟我擺手,“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
“嗯,下午見。”
揉了揉我又被oga妹親了一口的臉,我走去了電梯。
電梯一路直達72層。
天光大亮,落地窗外城市景色絕佳。
一開啟門。
我把印著“宋加慄”的工牌從脖子上扯下來,扔到一旁的茶几上,對著沙發頭就一頭栽倒了。
人曾七次鄙視自己的靈魂。
而我的靈魂現在正在七百次鄙視我。
睡不醒,我真的睡不醒,鄙視我七百次我都睡不醒,我不在乎了。
“林小姐?”
身側很近,傳來溫和的嗓音。
淺色西裝的一角,映入我的餘光。
“白……序遙。”
我的大腦已經不轉了。
“要不要去休息間睡?”
“……嗯?”
“沙發上睡容易受涼。”
青年道,“或者我給你拿條毯子和枕頭來。林小姐冷麼?”
沙發,毯子。
“那,拿條……”
我
本來想說“拿條毯子”,但話到嘴邊,又慢吞吞地變成了,
“……去我哥的休息室吧。幫我……幫我拉個窗簾。”
“好,把手臂給我。”
……
我慢騰騰地爬上了我哥休息室的床。
窗簾已經被白秘書提前拉上了,門也被他關好。
隔絕了光線,聲音,整個房間內昏暗一片,只有牆壁上一盞壁燈螢火一般亮著,像是世界高處的某一個僻靜一隅。
一個繭房。
不是第一次在這兒偷睡了。
我伸出手,把我的手機靜音了,扔在一邊。悶悶地咚地一聲響,應該是手機滾到了地上。
但我也沒想管。
隔著眼皮,還有微弱的亮光。
我深手摸索上床頭的牆壁,準備把壁燈關掉。
“啪”地一聲,房間陷入了朦朧的暗。
然後我的手往下垂,落在了一個磨砂質感的封皮上。
……封皮。
我哥的檔案簿。
我想起了我37分被當做書籤夾進去的數學卷子。
我:“……”
三秒之後。
我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氣醒了。
奇恥大辱,社死罪證,這還了得!!?!這種東西怎麼能存在我哥手上?!這不是把我的尊嚴當皮球給我哥踢嗎!!
我啪地拿過了那本厚重的檔案簿放在腿上,當機立斷決定把那張書籤偷走。
我沒有打算偷看我哥檔案簿內容的意圖,直接抓起那本檔案簿的扉頁,迅速地晃了幾下,想把東西直接甩出來。
但沒想到,塑封好了的數學卷子的確掉出來了。
“37分”的鮮紅批註慘不忍睹。
掉出來的……還有另外一樣東西。
啪嗒。
薄薄的一張照片,滑落出來,打了個旋。
靜了幾秒。
我才放下手裡的檔案簿,在床上爬過去,在床尾的被單上撿起了那張陳舊了的照片。
背景是在宋家。
聖誕時分,深綠色的聖誕樹被精緻的金色紅色裝飾品點綴得溫暖十分,壓得沉甸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