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你認識路嗎?”夢初曉擔心地問。
“放心,小姐。”媚娘說完,腳一點地飛速地消失在了叢林裡。
夢初曉張口結舌,不會吧,這一覺醒來,怎麼什麼都變了,媚娘什麼時候會武功了?她抬頭看蕭楚,蕭楚解下自己的外衫裹在她的身上,“我們也走。”
他彎腰抱起她,輕飄飄地穿梭在叢林裡。
“原來你們都會飛來飛去的,幹嘛還裝蒜,瞞著我有什麼意思。哼!”夢初曉在蕭楚的懷裡自言自語。
蕭楚低頭看了她一眼,“媚娘是不想嚇到你,我是本來就沒瞞誰。”
夢初曉又問:“你的功夫很厲害嗎?”
“還好。”
“你是醫術厲害還是武功厲害?”
“沒比較過。”
“蕭楚,你可不可以把話說得完整一些。”
在她直呼他的名字的時候,他背脊一僵,腳步停滯了一下,依舊冷聲說:“我的話不夠明白嗎?”
“添點色彩嘛。”
蕭楚不語。迷迷糊糊中夢初曉又問:“你為什麼救我?”
“那個病人還在等你。”
“就為這個?真冷血!”夢初曉說著把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你這裡跳動的節奏和我的差不多嘛,幹嘛像是吃生肉長大的一樣?”
蕭楚沒明白她的意思:“生肉能改變什麼?”
“哼,能改變人血液的熱度!”夢初曉丟了這句話就再不開口。
蕭楚抱著她灼熱的身子,她燒的很厲害。
“河洛不該這麼做。”蕭楚為了不讓她再度昏迷,主動開口。
“我以為你當沒那麼回事兒呢!”夢初曉憤憤地說。
“他們會受到懲戒。”蕭楚的聲音裡突然摻雜了深深的惋惜。
夢初曉仰臉看他,“什麼樣的懲戒?”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懲罰他們?”
“不!”他閉上了嘴。
夢初曉看到了溪谷那些潺潺的小河。
蕭楚直接把夢初曉放到了她的房裡,看到媚娘已經準備好了水,他說:“只要清洗一下,速度越快越好!”
“知道啦,你怕我死在裡面。”夢初曉氣呼呼地說。
蕭楚出去了,他攔下匆匆跑來的墨玉,又趕回莽原的房間,再次給他用了藥,他出來,迎面撞上了正在等他的月瑤和河洛。
“大師兄,怎麼樣,她?”月瑤膽怯地問。
“可以保命。”他陰沉地說。
“師傅會怎麼懲罰我們?”河洛低頭問。
“恐怕這次師傅都保不了你們了。”
月瑤和河洛驚悚地看他:“那個夢初曉到底是個什麼人?”
“一個重要的人。”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飄乎,像是對著空靈發話。
月瑤上前一步:“大師兄,我們怎麼辦?”
“我警告過你,那一巴掌算是白打了!”他嘴角一拉,“等吧!”然後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月瑤一臉死灰,原本俏生生的臉因為驚恐而扭曲。河洛扶住她的肩,一時無話可說。
她搖晃了一下,對河洛說:“師兄,是我對不住你,連累你了。”
河洛的圓臉卻露出凜然的神色:“能陪著月瑤一同受難,是我心甘情願的。”
月瑤苦笑道:“師兄,你這是何苦啊!”
河洛嘿嘿地笑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蕭楚換過了衣服,媚娘也開啟了夢初曉的房門,他徑直走進去,幾步來到她的床前。
洗浴過後的夢初曉顯得很虛弱,她倚在床頭眯著眼靜等。聽到蕭楚的腳步,她無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