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之看向宋佩之,尋求支援:“瑾曦好歹也算是自己人,對吧三哥?”
宋佩之還沒說話,蘇妙言就道:“四公子,她不是南嶽公主嗎?”
她說話的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柔,面帶困惑,很不解的樣子。
宋玄之正要解釋,小腿就又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
這次不痛,但警告意味十足。
宋玄之不明就裡,還是沒再說什麼了。
除了蘇妙言,席上都是自家人。
而君樂與蘇妙言打了幾次交道,也算是熟悉。
尤其蘇妙言,對君樂特別照顧。
她見君樂不太會玩兒飛花令,便陪著君樂聊起了給蘇夫人畫的那幅仕女圖。
席間有說有笑的,相談甚歡。
宴席結束,君樂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接下來要開始繼承血繼術儀式的準備。
可英國公卻說:“走,水榭那邊請了個戲班子,過去聽戲。”
君樂頓時一愣:不是要,繼承血繼術麼?
宋景之攬住君樂寬慰道:“繼承儀式,今日未曾準備,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順其自然就好。”
“……”
一直到在戲臺下坐好,臺上的名角兒已經唱吟了起來,君樂都仍在暗自出神——
為什麼不準備儀式呢?
是擔心她,繼承不了?
她這幾天看了好多有關血繼術的書,如果是要繼承父系的血繼術,是很大機率會成功的。
連試都不試一下……嗎?
君樂心神不寧的坐在位置上,摳著手指,心情變得有些糟糕。
這樣低落的情緒,一直到戲聽完,散了場,君樂都沒恢復過來。
宋景之將蘇妙言送到了府門前,蘇府的馬車已經等在了那裡。
蘇妙言停駐下來對宋景之道:“景之,恕我直言,你們如此安排,有些過於簡單粗暴了。”
宋景之雙手負在身後嘆了口氣:“我知道。”
君樂在水榭時的狀態,相信不止是她,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該如何解釋。
宋景之,就更是不擅長做這些事了。
蘇妙言說:“我猜想,你們是擔心君樂沒有繼承血繼術,會讓她自卑。可若是連嘗試都不讓她嘗試,她會難過的。”
宋景之聞言只能無奈嘆息。
君樂的身世,哪怕是蘇妙言這種與宋景之極為親近的人,也不能對其透露。
蘇妙言看出她有所隱瞞,也不追問,只道:“或許你們有其他的考量,我也是不忍心看君樂難過罷了。”
宋景之微微扯了扯唇角:“你能將她當做自己的妹妹,我很感念。”
“你我二人,何至於說這些。”
宋景之說:“若是你對瑾曦也有幾分寬待,我也不必如此為難了。”
今日生辰宴未邀請魏瑾曦,一則,是不想見到鳳尋,二則,便是蘇妙言不想見到魏瑾曦。
蘇妙言聽了這話,臉上笑就淡了些。
她說:“那位十公主,與君樂不可相提並論。”
“我知你不喜她說話大大咧咧。”宋景之感慨道:“可這京中女子皆是規行矩步,一句話總要繞上千百個彎,瑾曦那般不受約束,灑脫肆意的女子,極為難得。”
蘇妙言柔柔地問:“景之可是在點我?”
“……我並非此意。”
蘇妙言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心知在這件事上,是無法和宋景之達成一致了。
英國公和國公夫人感情深厚,府上沒得那些宅子裡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宋景之自小跟著英國公舞刀弄槍,拉弓馭馬,最是討厭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