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是……”
不好說。
他癟了癟嘴道:“可是四皇子在皇子中可算不上受寵,這事能成嗎?”
宋潤之面露譏諷,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回答——
魏瑾曦繼承了縛土術,蕭懷瑾又繼承了雪妃娘娘的冰雪術,這簡直就是陛下的天賜良機。
若是蕭懷瑾和魏瑾曦能誕下一個孩子,即使這個孩子繼承了蕭懷瑾的血繼術,也可以當做是無心插柳,造出的新類別,來得光明正大。
若是真造出了新的血繼術……
估計,還正中陛下的下懷。
宋景之沉吟道:“雪妃娘娘,知道此事嗎?”
宋潤之臉色沉了下來:“自是已經知道了,那日他匆匆趕回去,便是為了此事。娘娘要求他,達成皇妃所求。”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無言以對。
英國公抓著鬍子喟嘆道:“這雪妃娘娘,當真心狠吶。”
這幾日,向來重親情宋家的人雖從宋潤之那裡,得知了一些陳年往事,但終究是不能完全相信,雪妃娘娘會真對親生兒子這般無情。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也是不得不信了。
宋家老小還在談論些什麼,廊柱後的君樂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滿腦子都是那一夜的馬車裡,蕭懷瑾在講故事的眼神。
滄桑,寂寞,孤獨。
君樂心口一陣陣的刺疼。
她抱著畫紙捂著心臟,委屈得整顆心都在難受——
這樣的蕭懷瑾,就像是一個做實驗的工具。
可他分明,是個人啊。
是那樣好的,一個人……
為什麼……
他的父母和姐姐,就沒一個人真心愛他嗎?
君樂抽了抽鼻子,鼓起勇氣走了出去。
她想,蕭懷瑾最近的壓力一定很大,也一定,很難過。
要是宋家的人因為她,也去找到蕭懷瑾,不就是在給蕭懷瑾添麻煩麼……
她得要,打起精神來,不讓宋家的人擔心。
君樂抱著畫稿,躊躇的走到了涼亭,宋家的人見她來,都紛紛起身。
英國公欲撲又止,討好的嘿嘿笑著:“樂兒,你也來乘涼?”
君樂硬扯出一個笑來:“我,我最近好很多了已經……不用找,蘇先生的。”
更不用找蕭懷瑾。
宋家老小面面相覷,心知剛才的談話都被君樂聽見了。
君樂大著膽子看向宋景之,生怕她不信,努力的笑著強調:“真的。”
宋景之看著她那謹小慎微的表情,心裡極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