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桌有兩位客人,一是中年行商打扮的大漢,另一人穿青袍,像是本地的體面人物、天色晴朗,是難得的好天氣,午間的太陽暖洋洋的,反而令人感到有點懶散,提不起精神。
湛四爺直直來到桌旁,抱拳一禮笑道:“墨大俠早來了?抱歉,兄弟晚來了一步。”
“沒晚,你來得正好。”墨飛讓座客氣地答。湛四爺落座,指了指青袍人的背影,說,“那一位定是湯大人了,墨大俠何不請他過來坐坐?說起來兄弟對湯大人並不算陌生哩!”
“四爺,墨某希望湯大人不介入其中。”
“權在墨大俠手中握著,兄弟豈敢過問?”
“四爺似乎並沒有帶人前來。”
“呵呵!墨大俠言重了,把我大姑塘百十名子弟全帶來,也禁不起墨大俠一掌一拳的,誰還敢保兄弟我呀?”
“那麼,四爺是準備與墨某合作了。”
“是有關七星盟的事麼?”
“哦,四爺似乎已經胸有成竹了。”墨飛冷冷的說。
“呵呵!不錯,兄弟已經有所準備了。”
“那是說……”
“兄弟對七星盟一無所知,更不知徐飛龍其人。”
墨飛談談一笑,放下酒杯說道:“四爺不愧稱一方豪傑,行事鎮靜從容,智珠在握計律周全,我佩服。”
“好說好說,墨大俠誇獎了。”
“三天來,四爺不動聲色,沒有任何舉動,沉著應變,不知有何所侍?”
“墨大俠言重了,湛某一個市井無賴,只會幾招花拳繡腿,與墨大俠周旋,不啻以卵擊石,明知不可為,何必枉費心機呢?當然,湛某確也有所憑藉。”
“還請說來聽聽。”
“憑的是道義二字。”
“聽口氣,四爺已經抱定豁出去的決心了。”
“那可是你說的。”
“那麼……”
“湛某已經留下了遺書,掘好了墳墓,這上刀山還是下地獄,墨大俠吩咐就是了。”
“沒有轉寰的餘地了?”
湛四爺淡淡一笑,說道:“沒有了,叫湯大人過來吧。”
“好吧!這件事只好交由湯大人辦理了。”
“墨大俠還有何吩咐?”
“不必勞駕四爺了。”
“謝謝。”
墨飛舉手一揮,只穿了青抱並未穿公服的湯大人與行商打扮的大漢推椅而起,笑吟吟的靠近,懷中取出了銬銬嘩啦啦的一抖,笑道:“四爺,對不住了,湯某得罪了,請四爺到城裡走走,勿怪勿怪。”
湛四爺站起雙手一伸,笑道:“湯大人,如果我是你,便不會在酒樓上動銬銬。”
“四爺是想拒捕麼?”湯大人臉色一沉的問。
“呵呵呵……”四爺發出一陣大笑,笑完說道:“民不與官鬥,湛某再笨,也不會笨得現在拒捕的。我也不會逃,要逃的話,萬里江山,何處沒有我容身之地?湛某如果真想逃,近的,我只消往水中一跳,去投奔鄱陽蛟,不要說你湯大人只能光瞪眼,墨大俠也奈我不何。”
“真的?”湯大人不悅的問。
“兄弟說的自然是實情,信不信咱們心中有數。墨大俠只找咱們這些黑道人麻煩,至少我從沒聽說過墨大俠毀了那一位綠林巨寇的山寨。墨大俠,對不對?”
墨飛汕汕一笑,自我解嘲的說道:“清剿山寨,那是官兵的事,墨某是愛莫能助。”
“這些事與上銬銬有關麼?”湯大人問道。
“這倒牽扯不上。”
“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完全是為了大人著想。這有三點理由。其一,湯大人並末出示拘捕文書。其二,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