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趕來了。”姬姑娘如釋重負地說,溫柔地扶起了徐飛龍:“真該打發你走的,看著怪可憐的!”
徐飛龍看上去豈只是可憐?他像是崩潰了一般,臉色蒼白,冷汗直冒,有氣無力近乎虛脫地叫:“哎……我……的頭痛,我的胸口也……”
他軟綿綿地往姬惠身上倒,不由姑娘不手忙腳亂地攙扶住他,這情景真夠瞧的。姬惠真被他鬧了個手足無措,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本來就紅彤彤的瞼頰這會看起來更紅了。
“你……你坐下來好了,休息一下就不痛啦!”姬惠慌亂地說,感到渾身難受,臉皮發燒。
男女授受不親,在現代當然是沒幾個人在乎的,這話聽著就刺耳,感覺說這話的人就是個不近人情的老頑固。
但以環境論,在遊戲裡的這個時代卻又不無道理。像姬姑娘這樣的大戶人家,從小在家養著,直到長大成人,這期間可說極少機會接觸異性,一旦猝然跟男人肌膚相接,只有白痴才不會發生變化,一有變化問題可就多了!
她可不像徐飛龍接觸的多,見怪不怪,臉皮厚不在乎,徐飛龍自然是有意栽花,姬姑娘卻是無心插柳,上當自然就是意料中事了。
姬姑娘起初對徐飛龍不假辭色,這是說她對徐飛龍的印象不壞,表面上保持姑娘家的矜持和自負,暗地裡卻是留了心。
第一次助徐飛龍抗拒魔音,她便感到有些不對,那種神奇的感覺令她芳心紊亂,自然而然地開始關心徐飛龍,這種轉變連她自己也不知其所以然。
再經這一次更親密的接觸,她內心的變化已經形於表面了,羞急之情溢於言表。
幸好小徑出現的人影,吸引了雙方的注意,即使注意他也沒有人感到奇怪,救人嘛,誰還計較這些?江湖兒女對世俗的看法,本來就比普通的人開放得多。
八名青衣劍手四前四後,擁簇著抬轎沿小徑而來。
最前面,是一位灰髯老人,帶了兩名僕人,看相貌就知道是姬少莊主的父親了,父子倆相貌基本差不多。根本不用什麼DNA鑑定就知道肯定是親生的。
後面,三名壯年大漢斷後,帶著四名備用轎伕,相貌威猛,佩的兵刃是沉重的雁翎刀。
除了姬莊主之外,每個人都背了包裹,一看便知是趕遠路的人。
轎子放下,姬莊主獨自上前。
姬少莊主轉身迎接行禮,神色疑重地說道:“爹,不速之客實力之強……”
“我知道,嵐兒,不要緊。”姬莊主微笑著說道:“待為父與他們打交道。”
轎門開啟,出來一雙年近古稀的老夫婦。
老人身穿青袍,戴著儒生特有的方巾,留了點鬍鬚,眼神似乎有點昏花,身材修齊,並無江湖人特有的肆意氣質,點著一根手杖,倒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老婦穿藍衣裙,一頭鶴髮,老態龍鍾,似乎外表比老人要顯得更蒼老些,手點壽星杖,傍著老人靜靜地向前面注視,口中喃喃低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側方不遠處坐在地上休息的徐飛龍,向站在身側的姬姑娘問:“那位老人家是你爺爺吧?”
“對,你看他老人家是不是龍馬精神?”姑娘得意地說,手向那雙老夫婦一指:“那就是畢夫子畢隱和他的老伴,我們莊的夫子,我們都怕死他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震
“哦!他真教你們讀書?”他信口問道,但眼神卻在捕捉姑娘的眼神變化。
“當然啦!咦!你怎麼問這些話?”
“你也跟男孩子一起唸書?”他抬頭問。
“是的。廢話!姑娘家就不能讀書嗎?”
“這是說,你是他的學生,也讀了幾年書了。”
“咦!你怎麼啦?盡說些廢話。”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