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的基業,共死了四十餘幾位弟兄,傷殘二十幾人,此仇不共戴天,誓在必報。因此,兄弟潛來紹興,化名秦華,買下這片基業成為本地的縉紳,十年彈指一揮,復仇之念無日或忘,想當年,老傢伙帶了尚未出道的門人墨飛,偕同狐群狗黨於日正當中殺入,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兄弟從此隱姓理名,整整痛苦了十年。眼下一切已經準備停當、即將進行報復,快意恩仇,先屠高橋村,再等候靈明老賊前採送死。這六七年來,墨飛那小子已經成為江湖上的頂尖的人物,先後殺了咱們不少同道,此人比靈明老賊更為可怕。
在坐諸位都是曾受過靈明老賊師徒傷害過的人,既然與兄弟聯手,自然都是志在復仇的朋友。前幾天老童丐幾個人大意誤事,幾乎坑了咱們所有的人,因此咱們不得不將屠村的事暫且後延。”
“施兄,但不知要延多久?”右一名乾瘦中年人陰森森的問。
施兄乾咳了一聲。往下說道:“昨天杭州傳來了急報,已經現墨飛小狗的行蹤,按行程,不出十天他便可趕回,因此,咱們必須在五天之內,毀滅高橋村。”
“施兄,咱們的人手是否仍嫌單薄了些?”左一名有一雙大牛眼的人問。
“三天後,血魔會偕金魔趕到,我想人手該已經夠了,分四路攻入高橋村,必定能夠得手。”
“好吧,五天之內,咱們動手快意恩仇。”一名老太婆咬牙切齒的說。
“這五天中,希望諸位小心些,無事不可前來此地,以免暴露行藏。芳宛村方面,更需小心不可大意,上次已經有巡捕前來查問了。”
六指頭陀乾咳了一聲,道:“施兄,東昌老店那小子要不要幹掉他?”
“房老弟意下如何?”施兄反問。
“浙邊四義死在他手中,此人留不得,恐怕他已經從四義的口中,問出咱們的底細了。”
施兄呵呵一笑,說道:“四義的老三丁德隆,已經被兄弟派去找他師傅前來助拳了。他已經將那天的經過說出,那小子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事。”
“哦!丁老三逃回來了?”
“他已經到芳宛村報到去了。”
“施兄之意是?”
“將那小子誘至芳宛村,看看能不能用?”
“這有些麻煩了!”
“咱們不能在城中殺人了。”
“那麼,兄弟想辦法將他誘至芳宛村好了。”
“好,這事明天就進行。”
眾人再商討如何殺入高橋村的計劃,久久方一一離去。
芳宛村在城外西南四五里外的地方。在陳音山的西面。春秋時越國臣伏呂國,越國的大夫範螽請來了一個神射手陳音,教越國的子弟弓箭之術,十年之間讓越國的子弟都極善弓術。陳音死後就葬於此山,所以這山叫陳音山,芳宛村,只是一個只有五六十戶人家的小村子而已,在府城旁毫不引人注目。
一早,徐飛龍吃完早餐,返房時覺房門的鎖已經被扭斷在地。徐飛龍吃一驚,急急入房察看。
徐飛龍的包裹存在櫃檯,黃金倒是丟不了,房中只有一些換洗衣物,也不值得小偷光顧。一進房,徐飛龍覺掛在床旁上的劍不見了。
枕上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借劍一用,請至西門來取。”
一把劍算不了什麼,花十兩銀子便可買一把。但顯然對方早有準備,徐飛龍如果不去,後面麻煩將接踵而至。
“好,去看看也無妨。”徐飛龍下了決定。
徐飛龍猜想可能是墨兆璧派人相誘,紹興府徐飛龍未參與過江湖事,因此心中並沒有多想,大膽前往赴約。
徐飛龍換了一身青色勁裝,弄了把匕藏在衣下,略加收拾一下,便出了店門。
到了西門,城門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