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沉,但是卻一直密雲不雨,已經兩天不見陽光,西山聽著是覺得小,其實一點都不小,此山層峰疊嶂,勢如蟠龍,
近午時分,九人已經距香城寺不遠。入山小徑宛如一線,如同羊腸。林陰蔽天,滿山野花爭豔,鳥獸驚竄,就是不見人蹤,這裡已經是山中游客罕至的地方了。
一行九人在群峰中循小徑西行,飛虹劍客一馬當先。曾家的兩人緊跟其後,這次他們勢在必得,無論如何也得將大悲方丈請下山去。畢竟他們也找不到其他能對付徐飛龍的人了。
繞過—座山崖,走在飛虹劍客身後的林幀突然叫道:“曾兄,瞧,崖上是貼了你的畫像麼?”
飛虹劍客緊走幾步到了崖下,突覺心向下沉,心悸不已,臉色立即變得蒼白,變得血色全無,踉蹌急退兩步,驚叫道:“不好,糟了!”
那是—張絹紙,上面畫了兩個人像,寫了四個子:還我命來。
畫像是一男一女,畫得十分傳神。
林青青吃了一驚,脫口道:“男的是翻江鰲張玉山。”
飛虹劍客強壓心頭恐怖,介面道:“女的是與徐飛龍一同逃走的少女。””
林禎大驚,說道:“畫是剛掛上去的,徐飛龍早一步來了。”
摘星手立將長劍拿好,急道:“準備應變,分開走。”
穿山甲扭頭領先便走。說道:“快退,不然……”
摘星手一把將他拉住,叫道:“你昏了頭麼?”
“咦!你幹什麼?”
“只有趕到香城寺才有活路。”
“那兇手在前面等侯,往前走豈不是送死?”穿山甲悚然的說。
飛虹劍客驚疑的說道:“怪事,徐飛龍怎知我們今天要來西山?”
林幀嘆口氣,苦笑道:“咱們公然在渡口會合。怎逃得過徐飛龍的耳目?咱們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徐飛龍就希望咱們離家外出,今天咱們只好拼命了。走,周兄說得不錯,只有趕到香城寺才有活路,只有大悲方丈方能保護咱們的安全。”飛虹劍客斷然說道。
林青青扣上金弓的弓弦,鳳目帶煞的說道:“九比一,我不信就對付不了他一個人。”
摘星手一推穿山甲的肩膀,說道:“走回頭路有四五十里,到香城寺只隔了一座山,想想看,前後那一條路安全?”
穿山甲一咬牙,說道:“好,到香城寺再說,快走!”
“我們分為三組,每組相距二十米,分別戒備,嚴防暗襲。我們三人領先,走!”飛虹劍客斷然的說。
林禎、林宗翰、林青青也是父子女三人在中間,自然是要林青青的弓箭照應前後。
乾坤雙掌程尉、摘星手、穿山甲三人斷後,九個人膽戰心驚的急走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如臨大敵。
繞過山崖,迎面一株大樹上刮掉一塊樹皮,刻了幾個大字:“你來還債了麼?”
眾人心中發毛,硬著頭皮往前急趕。
驀的,右面山坡上傳來一陣梟啼似的怪笑。
“瞧!那是誰?”曾勳叫道。
是個一身褐色衣服,戴了鬼面具的人,帶著長劍,站在山坡的矮樹前怪笑。
雙方相距在百米左右,看不清楚。
“嗡”的一聲弦響,林青青先發制人,發射一枝銀箭,箭飛行的破空銳嘯像是帶著風雷。
可是,鬼影一閃即逝,鑽入樹叢,身影頓消。
眾人立即再次急趕,不趕追擊。.鑽入山谷的小徑,前面突傳來怪叫聲:“留下命來,留下命來!”
四周山谷傳來的回聲,在空谷中綿綿不絕:“留下命來,命來來來……”
曾勳雖然年輕,膽量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