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蟬脫殼計。不過我並不算完全失敗,至少,我已經學到了一件我難以決定取捨的教訓。”
中年人沉聲的問:“你學到了什麼教訓?”
“那就是能殺就殺,不可存婦人之仁。”
“你是說……”
“這是說,最好不要留活口,殺一個算一個,不必拖泥帶水。假使昨天我把霍老傢伙一群人殺掉,且不省事。因此,下次落在我中的人,都得感謝霍老傢伙與商大娘,感謝他們成全。”
“你……你這是違法……”
“好說好說,那也是不得已的事。那些死囚們逃不了多遠的,大江兩岸水陸兩途眼線密佈,不久我便會追上他們,他們已經註定了身首異處的命運了。”
“你追不上了。”
徐飛龍一陣獰笑,笑完說道:“即使追不上,也並不表示他們幸運。相反地,那將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
“什麼?你的意思……”
“其一,我希望他們引出更多的人出面送死。其二,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麼?
雲瑩與商大娘,都是有根有底的人,我正要到他們家中登門捉人,豈不是求之不得麼?”
“你……你這惡毒的……”
“哈哈!我今天心情舒暢,不想與你們計較,後會有期。我要轉回去等訊息,你們最好也跟回去準備收屍,也許還可以助他們早些去見閻王呢。”
徐飛龍冷冷的說完,舉步向下走。
中年人猛地飛撲而出叫道:“惡賊!你不能這樣做……”
話末完,人已經近身,一掌向他的背心拍去,掌風呼嘯有聲,勁道極為兇猛。
徐飛龍候然止步,冷哼一聲。
“啪!”掌勁落實,力道千鈞。
“克勒!”有骨折聲傳出。
“哎……”中年人驚叫。飛退丈外,突然腳下一滑,“蓬”的一聲仰面摔倒,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徐飛龍頭也不回,重新舉步向下走。
玉雯心中大驚,長身暴起,白影一閃,便到了路中,攔住去路顫聲叫道:“徐飛龍……”
徐飛龍吃了一驚,脫口叫道:“咦!是……是你?”
昨天,徐飛龍看到了慧淨老尼,墨姑娘的出現應該不算意外。但昨天墨姑娘不在場,今天突然見面,仍然令他感到震驚。
出現徐飛龍眼前的墨玉雯,給予他的印象仍然是那麼鮮明,那麼清麗,那麼動人,比年前更成熟,更秀逸。
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是那麼憂悒,神情又那麼哀怨,那麼怯弱……令他感到有點歉疚。
她,那眼波,仍是那麼一往情深,更多了一些令人憐惜的情意。
是愛?是恨?
“徐哥……”
時光在倒流,過去了的並未過去。
是耶,非耶?
徐飛龍臉上恢復了冷傲的神色,不自覺地向後退,口中本能的叫道:“你走開,不要礙我的事。”
墨玉雯的鳳目中,熱淚奪眶而出,顫聲道:“大哥,我記得輝山東麓,你對我所說的……”
“閉嘴!”
墨玉雯不怕他的威嚇,已經靠近徐飛龍面前,泣道:“你殺吧,殺一個愛你的人,便可以證明你是個大丈夫了。徐飛龍,大哥,不管你變得如何冷酷,如何無情,但在我的心目中,你仍然是在湘南那位俠骨柔情的徐飛龍……”
“住口!”
“大哥,我自始就未將你看成兇手……”
“哼!”徐飛龍一躍三丈,如飛而去。
“大哥……!”她狂哭疼叫一聲,奮起狂追。
她怎麼能追得上徐飛龍?追了兩三里,前面早已經不見人影,空山寂寂,草木森森,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