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最好記清了,聽清是不夠的。”
“這……”
“丁老弟叫你暫緩動手,你就遵辦好了。”
“這個,我……”
“你要我說第二遍?哼!”白煞的口氣狂得令人受不了。笑無常卻不敢發作,惶然說道:“只是,這件事,我也作不了了主。”
“常叔與誰合作?”丁倫問。
“金眼雕黎襄。”
“金眼雕又是什麼人?”
“是黔南的綠林豪傑。”笑無常挺了挺胸膛說。
“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兩位極少在江湖走動,自然不知……”
“你是說我孤陋寡聞?”白煞符威沉聲問。
笑無常打一冷顫,凜然的說道:“在下並沒有此意,既然丁賢侄如此說。我將話轉告黎當家便是了。”
“你順便告訴姓黎的。九疑山是咱們的勢力範圍,在永州這七縣之地內,不許任河人安營立寨建派樹門。”白煞陰惻惻的說。
笑無常猛然離座,沉聲道:“我聽清了,也記下了,這算是正式的警告麼?”
“你已經聽清了,我也已經說得比青天白日還要明白,別弄錯了。”白煞臉容肅殺的說道,一字一吐清晰明白,不容對方誤解。
“我不會聽錯的,再見。”笑無常抱拳一禮說,舉手一揮,八卦道人立即離座。
丁倫也離座送客,說道:“還有一件事,上次碰上笑叔與八卦道長追趕的年青人。他已經是小侄的人,請常叔高抬貴手。
笑無常嘿嘿笑,說道:“賢侄比令尊強多了,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愚叔怎敢不聽?告辭了。”
白煞符威緩緩站起,陰森森的說,“笑無常,如果我是你,便離開永州。有多遠就走多遠。”笑無常臉一沉。冷冷的說道:“常某會走的,至於何時走,如何走,那是我笑無常的事,不勞閣下越俎代庖,代為費心了。”
“嘿嘿,我也是一番好意。”
“呵呵!我心領就是。”
兩人跳窗走了,走得極為狼狽。
白煞等兩人去遠,方向丁倫說道:“老弟,這人的口氣,不像是天南雙劍的爪牙。”
“前輩所料不差,常叔確是剛從江西回來,並未與天南雙劍的人搭上線。”丁倫恭敬的說。
黑煞一直是最佳的聽眾,一直不曾發話,這時嘿嘿怪笑,介面道:“天南雙劍的來意,與咱們不謀而合。而金眼雕雖不會指明在九疑山設寨,但用意亦顯而易見。眼下三方的實力如何,都不是很明白,只消有一方做牆頭草,必將左右逢源,可左右大局。
“不錯,所以咱們不能輕視任何一方。”白煞慎重的說。
黑煞拈鬚沉思片刻,說道:“湘西八怪中,丁老弟的令尊,名列八怪之首,如獲令尊相助,不但可爭取笑無常一些人,更可增長咱們的聲勢。丁老弟可否派人催請令尊火速趕來?”
“家父行蹤飄忽,平時極為小心,晚輩確是不知他老人家的去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白煞笑道:“湘南風風雨雨,群雄萃聚,連笑無常也趕來了,令尊豈能置之不理?咱們不必擔心,他會趕來的。”
笑無常偕八卦道人匆匆離開客店,心中大恨,八卦道人為人陰險,說道:“常施主,那巫山雙魔狂傲至此,實在令人受不了,虧你還有那麼好的涵養與他打交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萬一翻臉,咱們人單勢孤,還想不想活了?”笑無常按著性子說。
“你難道準備就罷手了不成?”
“罷手?老道,你吃得下,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依你之見……”
“咱們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