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長話短說,我想向老弟討杯喜酒喝。”
“什麼?”
“我侄女已經來到店中,家兄一家子,都認為老弟對我們貨棧恩重如山,又冒險從四凶手中,救了侄女的性命,無以為報,甚感不安。我侄女已經表示,感激老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願以身相報。家兄命兄弟前來探詢老弟的意思,如果老弟不嫌,即另請人……”
徐飛龍連忙搖手,正色道:“兄弟救令侄女是出於無心,卻要人以身想報太過無稽了,我可不願被天下人恥笑。此事斷難從命。”
蔡福一怔,嘆口氣說道:“老弟!這……老弟,千萬不要顧忌……”
“蔡兄,不是兄弟有所顧忌,而是實情。”
“老弟這般浪跡江湖,終非長久,是麼?如能在此地落籍,以老弟的人才與智慧,加上家兄雄厚的財力,與地方上的聲望,相輔相成,成就可期。不難成為本府的頭面人物,老弟何不三思?”
徐飛龍沉靜地,神色肅穆的說道:“謝謝諸位錯愛,兄弟感激不盡,但人各有志,只能心領兩位的盛情了。兄弟並非是江湖浪人,而是要完成一件心願,了卻一樁公案,在貴地也僅是短期逗留,任何時間都可能離開。”徐飛龍看他們還要糾纏此事急忙說道。他希望自己的話能讓對方知難而退。
“老弟,我不知你所說的心願和公案是?”
“此事不足為人道,請轉告令兄。要是我有女兒,決不找一個來歷不明,問題重重的江湖浪人做女婿,除非不愛自己的女兒。”
“唉!這我不知該如何向侄女解釋了?”蔡福嘆息著說。
徐飛龍淡淡一笑,說道:“蔡兄用不著多加解釋,只消告訴她,唐小虎愛她,這就夠了。”
“這……唐小虎為人暴躁,而且太狂……”
“呵呵!年青人誰不狂?不狂便是庸才,沒出息的人才少年老成。兄弟該走了,請代向令兄致意。”
徐飛龍告辭下樓而去,留下蔡福在座上發呆。
徐飛龍取道回店,剛折入小巷,便發覺後面有人跟蹤,是一個腳下輕捷,以笠帽掩住面部低頭疾走的村夫。
“還來,這次我可不會上當了。”徐飛龍心中嘀咕。
腳下一緩,後跟的人逐步接近。
小巷前後無人,巷窄道小,人到了身後,要超越必將探身而過。
近了,來人到了身後,突然掀掉笠帽,張開雙手抱住徐飛龍的腰,奮力便摔。
徐飛龍一怔,這人怎用上這種鬥力的打法?
不由徐飛龍多想,自衛的本能令徐飛龍立即採取行動,千斤墜立地生根,扭身左肘斜撞,“噗”的一聲擊中了對方的脖子,順手向下一抄,撈住了對方的一條腿,向上一提。
“嗯……”對方鬆了手,仰面便倒。
徐飛龍一把將人抓起,訝然問:“咦!唐小虎,怎麼是你?”
暗襲徐飛龍的人是唐小虎,脖子捱了一擊,已經是暈頭轉向,摔的七葷八素,迷迷糊糊的叫道:“我恨你,我……我要打破你……你的頭。”
腳步聲急促,趕來了三個人,領先的人赫然是唐綺玉姑娘,另兩個是僕人。
“哥哥,你……你怎樣了?”姑娘驚叫,急急奔近。
徐飛龍將小虎放下倚靠在牆上,笑道,“我救了你的命,你卻要打破我的頭,好吧,把道理說出來聽聽。”
“你……你搶走了小芸,你……”
“呵呵!果然是這回事。”
綺玉上前扶住乃兄,向徐飛龍幽幽的說道:“蔡叔已經準備請街東曾爺出面做月老,蔡福叔在永安酒樓邀你商量,要將小芸妹妹許配給你。小芸妹妹是我哥哥青梅竹馬的愛侶,我哥哥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