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落店。
徐飛龍當然不能在村民家中寄居,怕被濼家的眼線發現,大膽落店,自稱是江東來的行商,要在附近的市集看看市情,希望能在附近開設販賣日用百貨的行當。
方一住進店,徐飛龍便詐稱行旅勞頓,老病發作,名正言順的閉門不出。
好在徐飛龍身上無論何時,皆會在包裹記憶體點金銀,如無意外,捱過十天半月不成問題。
三天裡白天足不出戶,沒引起任何人的疑心,路對面大風莊的那些看護的爪牙,居然一無所知,三夜中,徐飛龍可是已經進出大風莊內外十次以上了。
第四天是十一,小村顯得冷冷清清,這月的趕集日多了一天,因此人人顯得清閒。
附近的地理情形徐飛龍已摸得一清二楚,他要準備回烏江鎮去了。
琵琶六孃的事他一點都不操心,有鐵背蒼龍這樣的搞個在,讓兩個一方之雄自家去解決。那用得著他多管閒事,也許別人還不想讓他管呢!
但是八爪蜘蛛對付他的賬,徐飛龍卻不能不計較,何況烏江鎮客店中他的行囊也必須取回,那裡面可也是有不少錢呢!
徐飛龍雖然年輕,但他並沒有橫下心來一定要以牙還牙的打算。只是想知道有沒有機會,隨手落井下石一下。要是實在沒有,他也許就乾脆離開了。
他混江湖這麼多年,自然有容人之量,對方也沒犯到他的底線,他也無需要斤斤計較了。
不過徐飛龍突然想到:八爪蜘蛛是否肯放過他呢?如果八爪蜘蛛取走了他的行囊,那該怎麼辦?
小客店的右鄰,是一家小食店。
他在清晨八點左右踏入店門,準備吃過早點便上路返回烏江鎮。
剛踏人店門,身後跟人兩名彪形大漢,大概是嫌他穿著長袍文謅謅走得慢,領先那人信手將他一推,叫道:“好狗不擋路,知道麼?”
徐飛龍猝不及防、衝前兩步猛地轉身,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沉聲道:“你大橫了吧!”
“什麼?狗東西敢頂嘴編排大爺不是?”
大漢怒吼如雷,戟指大罵,大手指幾乎點到他的鼻尖上。
徐飛龍想著今天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辦,最好不要惹出風波,於是忍下了這口惡氣,搖頭道:“這世間,不講理的人真的太多了。”
又是禍從口出,大漢激怒得大吼一聲,當胸給了他一記“黑虎偷心”,砰一聲打了個結結實實。
徐飛龍退了一步,臉上立時變了顏色。當然不是受傷了,而是怒的。
店夥計大驚,上前急叫:“三爺,饒了他吧……”
大漢伸手一撥,把店夥撥開厲聲叫:“你閃開,我非打他個半死不可。”
聲落,飛起一腳,踢向徐飛龍的下襠,用勁極猛,快速而沉重。
起腳時,靴尖上翹,這是說,用的是挑勁傷人。
這一腳太過歹毒,如被踢中,豈僅是半死而已?簡直要出人命,下陰那男人的寶貝不碎裂才是怪事。徐飛龍自然忍無可忍,伸手一撥這大漢,身形略閃躲開這一腳。
“砰!”的一聲,大漢仰面便倒,跌了個手腳朝天。
另一大漢大驚失色,一按衣襟,拔出了匕首,一聲怪叫,搶出一步急刺他的胸口。下毒手,動刀子,要將徐飛龍置之死地。
徐飛龍無名火發,手一抄,身形不退反進,奇準地扣住了對方握匕的脈門,“噗”的一聲一掌劈在對方的右肩上,右手也抓裂了對方的腕骨。對方整條胳膊的骨頭都被他打碎了。這手基本上是廢了。
“當!”匕首墮地,大漢完全失去抵抗力。
一不做二不休。徐飛龍一聲沉喝,那大漢突然感覺自己會飛了,手舞足蹈的飛出店門外,“砰”的一聲跌了個狗吃屎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