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顏原本也不是那種在意旁人看法的人,但今時不同往日,在蘇州時她沒有好好瞞住自己驗屍的訊息,之後便招來了許多麻煩,雖都不致命,但已經給她一個很全面的教訓了……流言猛於虎。
“無礙的。”蕭頌聲音裡帶著笑意。
既然他說沒有關係,應該就是不會造成不良影響,冉顏便也沒有再繼續堅持要下去。
蕭頌無奈道,“你啊,還沒有我懂後宅裡那點事,為人妻者,在外靠身份,出身、夫君的地位、夫家的地位,在自家裡,無非就是靠著夫君的寵愛,我看重的人,哪一個敢輕視?”
以冉顏的出身,想讓蕭氏那些傲嬌的媳婦們真正尊重,那是不可能的,但至少知道蕭頌如此看重她,旁人也不會在面子上給她難堪,否則就是打蕭頌的臉。試問這滿蕭氏,除了宋國公之外誰敢伸手拔老虎鬚子。
蕭頌雖然孤住很久了,但好歹是門閥大族出來的,小時候耳濡目染也比冉顏懂的多。
冉顏默不作聲的聽著,這些方面她直接是九級傷殘,完全不能自理,好在蕭頌似乎很懂。
兩人到達坡頂,正在摘花的侍婢們瞧見九郎竟然揹著九夫人來,均是滿面驚詫,連晚綠都衝過來,急道,“娘子哪裡傷著麼?”
冉顏伸手敲了她的腦門,“你就不能想我點好。”
晚綠這才鬆了口氣,旋即捂嘴揶揄的笑看冉顏,小聲在她耳邊道,“郎君和娘子真是恩愛。”
冉顏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我去瞧瞧你們摘的怎麼樣了。”
“郎君可要同夫人一起瞧瞧?”晚綠大著膽子道。自從冉顏過門,晚綠從來不敢同蕭頌說話,只因他嚴肅起來,實在嚇人。
蕭頌微微頜首,執了冉顏的手,隨她一併往花叢深處走。
竹簍並不大,比洗臉的盆口還小一半,六名侍婢的竹簍裡已經幾乎裝滿,依照冉顏的要求,只摘了半開的花苞。
蕭頌只默默立於一旁,陪冉顏一起檢視,神情淡淡的,似無絲毫情緒。他在人前一貫如此,面對需要應酬之人,會自然而然的談笑風生,分不清真心假意,對待不需要有情緒的人,基本便是現在這種狀態,看起來有些慵懶、漠然。
冉顏察覺到周圍的侍婢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不禁看向蕭頌,“看花就看花,板著一張臉做什麼。”
蕭頌乾咳了一聲,不是他故意如此,只是習慣一時改不掉,再說也沒人讓他改。
“不看了,咱們去前面看風景,我知道個好地方。”蕭頌表情自然的多了。
冉顏點頭,放下花隨著他離開。
高地上的風略大些,風將衣袍吹的翩飛,凋落的蘭花瓣被風捲起,在空中打著旋兒,滿鼻的幽香。
蕭頌帶著冉顏穿過一小片松林,面前豁然開朗,遠處平坦的原野,滿眼的綠意直延伸到天邊,甚至能瞧見不遠處有在田間勞作的村民。腳下就蕭氏聚居之處,尤其是祠堂,一目瞭然。
“你方才故意說那話給誰聽?”冉顏想起蕭頌上山之前提到了春來。
“春來的祖母。”蕭頌查案一向不放過任何細節,他知道春來的祖母眼睛瞎了,但是聽力比同齡的老者要好許多,而且每日快午時的時候,都會在院子裡自己折騰著弄點吃的,因此他說的話,她定然聽得見。
蕭頌見冉顏皺眉,立刻道,“這也不全然是利用,倘若老人家當真能讓春來吐露隻言片語,我盡力保春來性命還不行麼?”
“權宜之計,我又沒怪你。”冉顏向山下張望,“老人家能見到春來麼?”
“放心吧,族裡憐老人家孤苦,並未阻止她去探望,但是每次都有人在場,我已經命人清除,她們想要說什麼話都方便,只有我的人能聽見。”蕭頌笑道。在宋國公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