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的如意,讓蘇掌櫃默默掂量起了換成銀子能值多少。但最後想了想,她還是默默地放入了衣兜裡。畢竟是這麼有意義的紀念物,賣了多不划算。
“慕容驚雪應該還在京城,你想見他?”江元重問道。。
“沒有啦,只是突然想起來罷了。”
蘇慕仙搖了搖頭,一抬頭忽然看見前面的人群湧動起來,都向著某一個方向湧去,便拉著江元重跟上了人群。
“他們是去放花燈,也是元宵節每年的習俗吧。”江元重牽著她的手慢慢走在她身邊,“放花燈的河流經棲雲寺,據說所有人的心願會被菩薩聽到,自然也會心想事成。”
兩盞風凰燈還提在他手裡,蘇慕仙看了一眼說道:“正巧,我們也湊個熱鬧好了。”
“說到棲雲寺,你還記得那裡的地道嗎?”江元重突然問。
“嗯,記得,怎麼了?”
“從我們出來後已經被封了,以後也不會有人透過地道進入皇宮了。”
蘇慕仙咂咂嘴:“那他們咋不早點封起來呢。”
害她白白受了一回罪。
“知足吧,皇帝沒和你算賬已經是運氣了。”江元重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只是想提醒你,棲雲寺地道的事不要對外傳。我聽霍王說,宮裡的事這回就算是揭過去了,日後不要再提便可。”
蘇慕仙撇撇嘴道:“我替皇上擋了一劍,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也不嘉獎嘉獎,說好的皇帝都很有錢很豪氣的呢!
她一邊嘀咕一邊彎腰把花燈放進了河裡。看著在一眾普通花燈裡格外顯眼的兩盞風凰燈隨著水流慢慢飄遠,她直起身子嘆了口氣。
“希望今年的運氣好一點,不要再遭罪了。”
細數上一年,真的全都是血淋淋的歷史。
江元重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低聲應道:“一切都有我在。”
……
河邊風大,看了一會兒江元重就不讓繼續待了。
蘇慕仙被他拖著回去還不樂意,結果江元重一瞪眼她就說不出話來了,縮著脖子委委屈屈地控訴道:“你最近有點得寸進尺啊。”
江元重“嗯”了一聲,說道:“比如呢?”
“你以前都不這麼管我的。”蘇慕仙悶著聲說道。
“現在和以前,能一樣嗎?”江元重揉了揉她的頭,笑吟吟地回答道。
以前他還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意,現在既然清楚了,對她怎麼可能還和以前一樣。
蘇慕仙皺皺鼻子,說道:“也是哦。”
正說著,兩人沿河拐了個彎上了橋。正要往下走,迎面而來一個手裡提著劍的白衣劍客,看那張淡漠又俊秀的臉,不是慕容驚雪又是誰。
“江兄,蘇掌櫃。”他平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慕容兄也是出來看燈會?”江元重問道。
瞥見蘇慕仙眼神不住地打量著對方,他微微斜跨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慕容驚雪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目光從蘇慕仙身上移到他身上,又移到兩人交握的手上,忽然淺淺地笑了笑。
“睡不著,出來走走。”
同樣是穿白衣,他穿和梅紅雪穿卻是不同的兩種感覺。梅紅雪溫文爾雅,儘管也許只是表面裝出來的樣子,但仍舊讓人覺得翩翩公子如斯,似白蓮出淤泥而不染。而慕容驚雪卻讓人覺得清冷禁慾,像是雪山頂上不可觸控的冰山雪蓮。
一陣悠悠的夜風吹過,吹得他衣袂飛舞。白衣飄飄,再襯上那極淺的微笑,彷彿從畫卷中活生生走出來的美人。
蘇慕仙聽見自己嚥了一口口水的聲音,喃喃道:“真好看……”
在場的另外兩人俱是武功登峰造極之輩,如何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