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上午才看過清風月霽一樣秦大公子,再看這般跳樑小醜一樣的秦二公子,悠之覺得有點想要認識他們家的家長。求問這完全不一樣的畫風究竟是後天培養還是先天養成。
“秦二少怎麼會在這裡呢?真巧。”
秦希揚頭,擠眉弄眼的笑:“哪兒啊,我這是專門來找你的。高不高興,開不開心?”將花遞給悠之,瀟灑狀:“怎麼樣?一起吃晚飯吧。”
悠之想,果然是兄弟,哥哥中午約她。弟弟晚上約她,不過……相比較,她還是更愛回家吃飯,與這二人吃飯,她大概會瘋掉。
並不接秦希的花,她冷冷淡淡,“我與秦二少只有幾面之緣,當不得您送這個禮物,至於說吃飯,我更不會去。”
轉身望了望,就見自家的車子已經到了,她與身邊的幾個同學告了別,對秦希點了點頭,徑自離開。
秦希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家已經坐上車揚長而去,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車屁股後面的煙,呢喃問道:“難道她覺得自己沒有打扮的體面,有些傷自尊自卑了?”
周圍女同學萬萬沒有想到此人除了奇葩的審美,還有奇葩的臉皮,生怕被他糾纏上,連忙散了,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空無一人。
秦希撓了撓頭,有點不懂。
……
悠之回家的時候看到父親的車已經停在門口,她笑眯眯的推門道:“父親今次回來的好……”早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在客廳同坐的,竟是秦言。
悠之蹙了蹙眉,隨即乖巧的打了招呼:“父親好,秦叔叔好。”
秦希一口茶噗嗤一下噴了出來,現場幾人都是一片尷尬,只有悠之十分的單純,眨眼道:“您看您,怎麼不小心一些呢?鳳喜,快給秦叔叔找個帕子。”
秦言連忙擺手,言道:“無事無事,是學生失禮了。”
沈蘊含笑道:“謹言過謙了,你我是一個學校畢業,又是一個老師,怎能自稱學生,論起來,我該是你的學長才是。”言罷,與悠之言道:“你這聲叔叔,稱呼的十分好。”
悠之眨眨眼,隨即笑眯眯道,“那父親,我上樓學習了。”
沈蘊頷首。
悠之咚咚上樓,就見秦言似乎正在與父親言道什麼,整個人十分的平和。說實在的,如若尋常第一次相見,她對秦言這人印象也會很好,這樣一個男人,溫和、高雅、有學識,哪裡不願意相交呢。只是想到前世的情況,悠之對他就多了幾分忌諱。
有時候悠之很難說明,自己重生而來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可是不過那麼一瞬間,她就罵自己矯情,可不就是好的麼!怎麼能不好呢!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像是張侃,她其實知道,自己即便是將事情鬧大,張侃也不會對她怎麼樣。有時候就是這樣,張侃敢將她送給陸潯,卻不敢真的殺人,不是說張侃膽子小不敢殺她。而是不值得,不值得為了殺一個沈悠之與沈家對上。若張侃與沈家對上,總歸是說不好誰強誰弱,可是那麼沈家就會與他不死不休。張侃是一個精明人,他萬萬不會這樣做。
不值得。
而悠之正愁如何幫助張晴心,這就有了這麼一個現成的機會,不管陸潯睡沒睡她,在張侃看來,是一定睡了的。悠之想,自己既然已經揹負了這樣的名聲,倒是不如就善加利用一下,狐假虎威的鬧上一鬧,這樣張侃一定會權衡,要不要幫襯張晴心一把。
即便是很小的幫助,在張晴心來說也是極大的安慰了。徐家沒有好人的,徐友安不是什麼好東西,而徐友安的父母也不過都是偽善罷了。
“悠之。”敲門聲傳來,是五姐嵐之,嵐之臉色緋紅的進門,言道:“你幹嘛呢?”
悠之疑惑的看嵐之,道:“這話倒是要我問五姐才是吧?五姐找我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