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這人哪是人山人海的,怪不得他在外面看見那麼多的空轎子,原來全都往裡面來了。
一些家僕在外面招呼著,江心兒一臉的焦慮卻又不好得罪人,只得皮笑肉不笑的應酬著客人。
黃東峰臉色一沉,走上前去道:“各位同僚,蕭大人可是受了重傷未愈啊,你們這一堆人的在這裡喧嚷,就不怕打擾別人休息?”
此話一出,鬧騰騰的客廳頓時靜了下來,朱行道在一旁看著直翻白眼,這黃東峰還真是以前那副德行,不怕得罪人。
眾人面面相覷,看到黃東峰那鐵青的臉色,俱是心裡一驚。朝中的人都知道他們倆是過命的交情,一般人是來打醬油拍馬屁的,可黃東峰可是真心的關心蕭行遠。有些人被他一吼,已是坐不住,連忙的站起來向江心兒和黃東峰揮手告別。
原來熱熱鬧鬧的大廳走了不下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都是蕭行遠的部屬,負責到蕭府上守衛的。
對於蕭行遠遇刺一事,聖上大怒,責令京兆尹撤查此事,派了不少護衛到蕭府,撤夜守衛。其實這些護衛大多都是蕭行遠自己的部屬,俱都忠心不二,蕭行遠出事第二天,便不請自來了。
“心兒,”朱行道跑上來道:“你沒事吧?”
經過連日來的徹夜未眠,江心兒臉色憔悴不少,聽到朱行道這樣說,卻是笑著道:“我沒事的,行道你不用擔心。”
“呵”一旁的黃東峰冷笑道:“這次出事的是蕭大人,這仁兄一下馬車便叫著你的名字,居心很是不良嘛。”
朱行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蕭行遠出事,心兒肯定傷心,心兒傷心了肯定憔悴……你看,這幾天一下來,心兒都成什麼樣子了,我看著心痛黃東峰,你可不要胡亂說話。”
黃東峰又是一聲冷笑,“也不知你是誰,蕭兄的妻子要你來心疼作甚?”又對江心兒道:“心兒,行遠他這幾天該好多了吧,按說不會再有危險。”
江心兒心裡一緊,拔了箭後,蕭行遠再度陷入昏迷。今天早上蕭行遠才醒轉過來,想起這幾天來的提心吊膽,江心兒很是後怕。
那晚鐵箭被拔出的那一瞬間,看著蕭行遠那一瞬間蒼白的臉色,還有那噴湧而出的鮮血,她的心也裂成了碎片。這一刻,她無力拼湊碎了一地的心,對上蕭行遠那潰散卻又帶著一絲執著的雙眸,她寧願痛苦的那個是她
那一刻,她感覺到他的力量隨著那箭被全數拔走,但是那一抹執念,還是讓他的手握住了她,雖然無力,卻讓她感覺到是那麼的不捨。他的不捨流連,她是能全部感受到的。
所以,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聲聲的呼吸他,她怎麼能讓他就這樣走了去沒有她的命令,就算閻王爺又怎麼樣她一樣要把他奪回來
他的眸微微的張著,血不斷從胸口處湧出,大夫忙著搶救,而她則在一旁靜靜的守著他,直直的看向他的眸,她要讓他知道,她就在身邊,就在他身邊
兩人對望了好一會,他才慢慢的閉上眼睛。那一刻,她感覺整個世界山崩地裂
她絕望,她呼喊,差一點她便要崩潰了
幸好大夫拉住她,勸慰說,這次的昏迷是因為過度的虛弱和勞累,只要休息好了一定能醒過來。
聽了大夫給的承諾,她總算沒那麼擔憂了,她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看見窗外的天色已然漸亮,原來已經過了一晚了。
靜靜的幫他清整著傷口,幫他擦去臉上的血漬,就那麼的坐在他床邊,守著他。
兩天後,才看到他緩緩醒轉過來。
那雙眸相對,那一份真情,她感受得到,像是劫後餘生的感覺,失去了再度回來,讓她倍加珍惜
這一瞬,她心裡作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她都要嫁給他
嫁給他,她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