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丹,就算你餓得急了,也不用這樣氣勢洶洶衝過來吧,嚇了大夥兒一跳。說了你多少回了,還是那麼冒冒失失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
柳秀顏皺著眉頭,忍不住責怪造出巨大聲響的鄭向丹,這個女人人高馬大,還不知道藏拙,總是喜歡製造些驚人的動靜。
“柳,柳館主,你先別罵我。我也是被嚇壞了,出大事了啊!”
“你先進來喝口水,慢慢說,到底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
雖然聽她說得嚴重,柳秀顏卻也並不緊張,這個鄭媒婆有時候很會言過其實,誇大起來,小事都能成大事。
“我剛才做完林家那門親出來,就聽滿大街都在議論著,雲子風,雲子風他被人殺了!”
“什麼?”
這可真是石破天驚,只聽得哐啷一聲,餘淑玉面色蒼白,手中端著的飯碗鏗然落地,碎成了爛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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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東鄉周家
“淑玉,你要是累了,就回房歇著吧。”
柳秀顏瞭然餘淑玉和那雲子風畢竟夫妻一場,還有共同生育的孩兒,聽到死訊到底也不能無動於衷。只是不想點穿,便藉口她勞累,讓她自己躲去調整情緒。吩咐完了餘淑玉,轉頭招呼鄭媒婆坐下:“過來慢說,我還道這幾日總算太平了,許是下了字據不敢再來胡鬧,怎麼卻說是死了?”
鄭向丹端起桌上一碗水,一股腦兒灌了下去,一抹嘴角才道:“你可不知道我有多倒黴,正撞上幾個衙差大哥抬著他屍首迎面走過,衣服都扯爛了,滿身青紫,樣子可嚇人了。”
眾人七嘴八舌問緣由,江心兒卻偷眼看著餘嫂跌跌撞撞走出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自從得知餘淑玉的家庭悲劇後,自己一直都替她不值,可此時此刻見她表情,還有那踉蹌而去的腳步,卻分明是傷心很深的模樣。
難道,像那樣的兩個人,竟也是有感情的嗎?
她茫然甩甩頭,似要甩去那些難以解答的困惑,收拾起心神豎著耳朵聽鄭向丹說雲子風的事情。
“阿彌陀佛,我想雲子風肯定是被人狠打了一頓,折磨得不輕。我是沒見著臉,我也不敢看,可是露在外面的面板上真是傷痕累累的,街上人議論得可厲害了。我跟著那群看熱鬧的去衙門口站了會,正好我替他說到個賢惠娘子的當差馮大頭在,就拉著他打聽。據說,,”
說到此處,鄭媒婆的嗓子忽然低了下來,難為她一向大嗓門的,偶爾憋著聲音說話,竟是高難度,聲音難聽不說,還咳了好幾下。
“都是自己館裡的,你別吊人胃口。”
柳秀顏皺眉,有什麼秘密,至於鄭媒婆這個女人也學會了小心翼翼。
“據說,弄出人命的可能來頭很大,跟東鄉的那家有關。”
“什麼?”
除了江心兒懵懵懂懂不知道東鄉那家是個什麼東西外,其他人幾乎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異口同聲叫了起來。
這是什麼狀況,東鄉那家是洪水猛獸還是大明星,幹嘛全部是那種表情?江心兒一頭霧水,大睜著眼睛向師傅求助。
楊紅蓮也是急著聽故事,揮手示意回頭再告訴她,忍不住催促道:“向丹你不會搞錯吧,那可是鄉紳人家,高官門第,雲子風一個無賴,和他們該是沒什麼牽扯的吧?”
“案子沒破,誰也說不清啊,我也是聽馮大頭透露了那麼一點點。”
鄭媒婆叫屈,她又不會編故事,不過是聽來什麼說什麼罷了。
柳秀顏道:“本來誰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