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就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王員外也夠寵女兒的,竟一切隨女兒心意,這王員外還真曠古絕今。
“哦,這樣啊,”楊紅蓮極不自然的笑了笑,她本想說只要王員外應承女兒肯定不反對云云,現在看來只得另搬一套詞語了:“趙公子放心,趙公子溫文儒雅風流倜儻的,王姑娘哪有不喜歡之理。王姑娘這樣做,頂多只是想試試趙公子的心而已,趙公子只要多說幾句好話哄哄王姑娘開心,那便一切也成了。”
楊紅蓮此話本想讓趙榮軒放心,誰知話音剛落,趙榮軒便瞬間沉下了臉:“若只是哄那倒容易,但若兒與別家女子不同,能哄回來的話,我便不用那麼擔心了。”
碰了個冷釘子,楊紅蓮臉色僵了僵,隨即又滿臉堆笑道:“那是那是,若兒姑娘於這世上是獨一無二的,所謂好事物都要靠爭取的,為了若兒姑娘,再操心也是值得的,趙公子不用擔心,只要有我楊媒婆……還有心兒在,你與若兒姑娘定會順順利利拜堂成親的。心兒,你說是不?”
見楊紅蓮把話題扔給了她,江心兒連忙點頭道:“趙公子,金百合的在鎮裡的名聲可是極響的哦,而我師傅更是數一數二的大媒,趙公子儘量放心吧。”
江心兒安慰趙榮軒時還把順道拍了一下楊紅蓮馬屁,楊紅蓮聽著十分受用,笑得合不攏嘴。而趙榮軒也稍稍放了心,幾人決定三天後把東西準備好便到王員外府上提親去,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簡單的把大概行程商量了一下,朱行道便和趙榮軒告辭而去。
二人一走,楊紅蓮長長的舒了口氣。生意是接下了,可以她做媒幾十年的經驗來看,此門親事很是棘手。
江心兒幫她沏了壺茶,又跑到她背後給她捶骨松背的,楊紅蓮十分受用,輕抿著茶緩緩道:“說,對這門親事,你這鬼靈精是否有了什麼打算?”
江心兒眨了眨眼睛:“師傅,不是徒兒自誇,徒兒倒是想了幾個點子出來,就差見著王若兒這人了。待我和她見了面,對她性格喜好有了初步瞭解才可定下來,放心吧師傅,徒兒這次不會再給你捅漏子了。”
楊紅蓮眉眼輕輕挑了挑,放下茶杯道:“你腦子快點子多,我倒是相信你的。不過你這性子要好好收一收,如果你再出什麼紕漏,我這點老面子,可不夠賣的呀!這樁親事是朱公子信得過你才交到金百合這裡的,若是做成了,師傅相信趙家和王家的那份媒人紅包肯定不在少數。雖說你現在還是學徒,但我也知道只要你花了心思去做,一定可以做好。過兩天待見到王姑娘後,師傅便把這樁親事交與你操辦。”
“真的?”親手操辦哎,江心兒甚是興奮,差點一蹦三丈高。
“嗯,先別樂,這樁親事連我都有點提心吊膽的,你這小丫頭先不要得意忘形。”
“知道的師傅,徒兒知道師傅最疼徒兒了!”江心兒說著便越加認真的按摩,舒服得楊紅蓮閉上雙目差點和周公約會去了。
“喲,我還道是誰一大早坐在這裡不用做事呢,原來是有人故意在這裡假裝師徒情深啊!也不怕惹了別人的眼,哎,金百合裡面養的閒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尖細的聲音自遠而近,便見吳仲琴出了來,身後跟著吳珍兒,兩人斜視楊紅蓮師徒,臉上俱是鄙夷之色。
楊紅蓮冷冷一笑:“我坐這裡你還不是也在這裡嘛,既然大家都還未出去,仲琴,這閒人你是不是連自己也說進去了啊。”
對著楊紅蓮的反唇相譏,吳仲琴眼眸一眯,對著吳珍兒道:“珍兒,看來師傅對你是太刻薄了,你在金百合沒呆多久便要自己去做媒拉親事了,不似某些人,一年到晚都只是個學徒,淨是跟人打下手。吃的用的,都是他人賺的血汗錢,還活的很滋潤。哎,珍兒,師傅對不住你啊。”
吳仲琴此話一出,吳珍兒立刻意會,假惺惺的